开始等待九点钟的到来。
还不得不承认,有些战战兢兢。
今天要是继续大涨……
反正,郑戍明在记者会之前就已经给某个少年打了电话,还不行的话,这边掀桌子,那边也得收拾对方。
这算一夜未眠的郑戍明的一些气话。
昨晚已经和京城那边联系过,谈起了某个少年。
不过,实在忍不住,收拾一下,也是真的。
毕竟闹出这么大乱子。
少年的回答倒是让他放心一些,说毕竟才开张两年,问题有,但不多,还有救。
弄好了,以后就是一份长远收益。
相比起来,要是等五六年再下手,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尾大不掉,积重难返,那就彻底没救了。
郑戍明觉得挺有道理,却也没好气。
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能写文章了不起哦?
还说得自己跟诸葛亮一样,五六年……当你能未卜先知啊?
郑戍明内心忐忑,商交所、期货公司、无数期货炒家、跟进这件事的媒体乃至这几天开始关注所谓‘期货’的普通公众,也同样在等待。
终于。
九点整,商交所开盘。
万众瞩目的绿豆期货,开局跳空,直接一个低开,主流的9601合约从昨日的4062元秒跌至4036元,随后开始小幅震荡下行。
郑戍明在商交所的官方大厅内亲自盯了一个小时,眼看着绿豆期货9601合约回落至4010元左右,开始趋向稳定,内心里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不要大涨,也不要大跌。
稳定最重要。
确认市场大致安稳下来,郑戍明回到这边的临时办公室,给京城方面也在焦灼等待的上级通报一番,就又匆匆离开了恒御大厦。
商交所迫在眉睫的事情暂时搞定,郑戍明就打算处理一下之前特意记在备忘录上的另外一件事。
不大不小。
关于博艺那边,《商海》手里有一篇文章,还是某个混小子的,《期货市场或将出现大幅波动》。
好不容易平了乱子,这东西,虽然郑戍明私下里已经要来看过,没觉得什么特别,但也绝不能让《商海》随便发出来。
还嫌热闹不够大啊?
至于某个少年的问题,郑戍明已经按照昨天的思路尽力在做,他是真的惜才了,却也明白,想要上面给出反馈,并不是一朝一夕。
必须要耐心。
然而,郑戍明有足够的耐心,有些人却没有。
中心区距离中心广场不远的机关家属院内。
葛蕾蕾昨天去了河元,当天竟然都没有回来,某个牛仔装少女因此更加郁闷。
仔仔细细听了昨天拿到的那份少年作家记者会上的录音,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一遍又一遍,再结合最近的新闻,想到事情发生的那天,他把自己拉到身后,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恰好,她也能做点什么。
仔细考虑过后,少女联系了一家报纸,挑选的还是中原省最大的那份,并且少有地拉了一次父亲的大旗当虎皮,加上自己从小到大积攒的零花钱。
同样是这一天。
玉川路上的《商都晨报》总部。
少年作家那场记者会之后,张群礼当天就遭了报应,今天又传来身死的消息,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崔响,也在那天之后下落不明,《商都晨报》的总编邹西邻越想越焦虑,越想越害怕,甚至还有些歇斯底里,昨夜亲自又写了一篇强烈批驳少年作家的文章。
试图继续把对方按倒在泥水里。
然而,在媒体已经逐渐改变风向的当下,还在坚持抨击参商的《商都晨报》,就像一个小丑。
早上刚刚上班,甚至有人把电话打到了邹西邻的办公室,让他积一点德,别再作孽。
本来因为晨报销量大增而积极联系的一些广告商,这几天也都陷入了观望。
这么一直到晚间。
邹西邻打起精神参加了一个饭局,八点多钟的时候,一位下属突然打电话过来,急切地说了一些什么,他便急匆匆地告辞,重新返回玉川路上自己的办公室。
传真机前。
首先是一篇英语文章,紧接着,是翻译好的中文。
邹西邻不懂外语,但只是拿起那份中文译稿看了眼,脑袋就嗡的一下,整个人差点软倒在地。
这是遥远的大洋彼岸,邹西邻并没有听说过的一份名叫《费城问询者》的报纸刊发的文章。
文章名称叫做《中国少年遭遇媒体暴力,被迫发出‘变坏’宣言》。
甚至都不用再看内容,邹西邻就已经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
这个国家最重脸面。
现在,自家报纸炮制虚假新闻攻击一个少年作家,如果只是在国内传一传还没什么,这一下闹到了国外,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邹西邻都拿到了文章传真,其他各方也可以想见。
河元。
本来正在吃晚饭的陶暖瓷收到自家姐姐跨洋传来的新闻内容,顿时明白在费城读书的姐姐之前为何会询问那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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