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英打开血布,看到血布上的血字密密麻麻地写着:
吾儿,为父与王风、唐雨当年一起抗倭,结义为兄弟,共同效力于戚景公。
上峰岭战役我们中了倭军包围。突围后,我们损失惨重,戚景公受伤被人救走,不知去向。
我们三人带领残军,上了会稽山,继续抗击倭寇。
后来我们三人就在山上都娶了妻,安了家。
没想到,因为偶然的一天,我抢得了一尊金佛,王风见利忘义,不讲战友情义,搞起了内斗,杀了我和唐雨。
我将王风的卑鄙行径写在纸上,愿我儿长大后得知父母的深仇。
事情是这样,一日为父我在山脚,从一队倭人手里劫获了一尊金佛。
我和唐雨建议换成银两当军响用。王风口头答应,暗里见财忘义。
他摆了鸿门宴,酒里下了蒙汗药。我和唐雨前去赴宴,哪里会料到他会对我两动手。
我和唐雨中了蒙汗药,被王风杀成重伤,逃了出来。
唐雨顶着药性,奋力杀了出来,奔告他的妻子,快带领女儿逃走。
我也顶着药性,奋力杀了出来,告诉你娘,快点背上你逃走。
王风带兵追杀唐雨和我。咱家和唐雨一家在逃亡路上又汇合了。
唐雨为了救咱家和他的妻女逃跑,一个人押后抵挡王风,最后战死。
王风又追来了。逃跑路上,你娘把你交给我背,她去押后,也力竭战死。
我受了重伤,背着你,又要保护唐雨的妻女。知道这样下去最后都得死。
我平常养了一只大雕,不得已时刻,我使唤出大雕,把你放进包裹里,令大雕衔着包裹救你出去。
大雕救走你后,我会令唐雨妻女快点逃走,我一个奋力抵挡王风,我必死也,咱父子今生无法相见也。
我在包裹里留下了此份血书,保佑吾儿平安长大成人!”
戚英看后,非常悲愤,道:“韩弟家仇苦深,真是可怜呀”。
韩宵悲伤道:“父亲把我装进包裹里,让大雕把我救走了。大雕救了我,把我放到了铁刀镖局门口。我在镖局里长大,练成了现在的铁门刀法。”
戚英悲叹:“没想到十八年后,你又回到了你父亲当年的地方!”
韩宵道:“这就是我上山的苦衷,我要杀了王风报仇!”
戚英又悲叹:“更没想到的是,你家和唐雨家逃亡的地点,却是我今日要逃亡的地点。对手都是同一个人,王风。”
韩宵咬牙切齿道:“王风我必杀之。”
戚英道:“王风见利忘义,我们一起杀了他。”
韩宵点了点头。
戚英道:“我听我父亲说过,他当年就在上峰岭和倭寇决战。”
韩宵听后一惊,问道:“你父亲也参加了上峰岭战役?”
戚英道:“不瞒你说,我父亲就是戚景公。那把神威烈水枪,就是我父亲当年用的宝枪。”
呀,韩宵惊得大叫,两眼发亮,不可思议道:“这太巧了!太巧了!”
戚英道:“父亲告诉我的是,他的队伍在上峰岭,遭遇到倭军的埋伏。但没有告诉我,原来抗倭四侠,也在他的队伍。”
韩宵道:“你父亲没详细告诉你当年的战事,可能有他的苦衷吧。”
戚英悲伤点了点头。
韩宵又问:“叔叔还好吗?我想向他打听我父母的往事。”
戚英悲伤道:“我父亲五年前已经过世了。”
韩宵安慰戚英节哀。
戚英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台州城了吧,我是身负国恨家仇的。”
韩宵道:“我们这下真是兄弟了。”
“好兄弟!”戚英道。
韩宵和戚英举起手掌相握,点头互勉。
戚英道:“韩弟,这些天我也关注了西寨的一些情况,蔡光和蔡亮,是二当家的人,掌握有六百喽啰兵。好像还有两百喽啰兵,并不归他两指挥。”
韩宵道:“厉害,这个你也看出来了。还有两个老兵头子李云和陈奕,带着两百兵,一直不受二当家的喜欢。”
戚英问:“为啥二当家不喜欢这两老兵头子?”
韩宵道:“听别人说,这两老兵头子,比麻盖上山时间还早。”
戚英想了想,建议道:“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这两老兵头子,你得多走近走近,关键时刻有人可用。”
韩宵觉得有理,点头道:“谢谢提醒,我都没想到这点。”
戚英道:“你这个堂主,二当家虽让你当作虚职。不过有了堂主这个名号,你就有获取堂主实权的权利。”
韩宵听后点了点头。
戚英准备告辞,问道:“这次离开,韩弟有什么需要我在山下帮忙的事么?”
韩宵道:“我很想念一个人,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她叫唐萱,是唐雨的女儿,我和她是小时候的伙伴,今年算来正好二十岁,戚兄下山后帮我留意留意!”
戚英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帮忙寻找唐萱的!”
韩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人,微笑道:“这是我和她孩童时一起玩游戏留下的!”
戚英接过小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