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看完信心想,不能直接逼问徐惟学,徐惟学要是狡辩不承认把墨宝藏起来,那查起来就费劲了。
信上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商会的伙计阿明,是阿明帮助白象把墨宝盗走了。
只要找到阿明,就会知道信上所言的真假。如果信上所说的是真的,完全不必告诉徐惟学墨宝被盗的实情,
夜莺可以绕开徐惟学去蛟谷拿货,再卖给洋人布莱登一个人吃独食,这不香吗。
夜莺转而一想,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讲人情信义呀。
不,是徐惟学不讲人情信义在先,明明是卖墨宝给布莱登,偏偏骗我说卖的是黑珍珠,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惟学黑心这么做,虽然有理由说是黑吃黑的货,但哪怕是黑吃黑的货,吃独食就是过份。
那就怪不得夜莺我也要黑吃黑,抢你徐惟学的肉吃了。
夜莺思定暗自高兴,去街道走访阿明的家。
阿明的家人说阿明没有回家,这几天有人看到阿明出现在城里只是不肯回家。
夜莺想到抛诱饵引诱阿明出现,对阿明家人道:“阿明要是回家,请叫他去台宁商会联络厅,有一笔赏钱要交给他金额不小。”
阿明家人听到有赏钱高兴道:“我们一定会通知阿明的。”
戚英一路跟踪夜莺,躲在路边偷听到夜莺和阿明家人的谈话。
夜莺回到台宁商会联络厅等待阿明的到来。
假阿明走进阿明的家见到了阿明的家人,努力劝说阿明的家人离开台州城去天台山躲难。
阿明的家人不理解,问道:“阿明,你刚回来就叫咱家躲到天台山去,啥意思呀?”
假阿明苦口婆心劝说了一晚,做通了阿明家人的心里工作。
阿明家人答应一大早就离开台州城去天台山躲难,只留下阿明的父亲晚一点再走。
次日下午戚英和阿明的父亲吃完午饭,阿明的家人已经离开了台州城。戚英觉得是时候去见夜莺了。
阿明的父亲带着假阿明来到台宁商会联络厅敲门。
夜莺开门看到阿明的家人送阿明过来了,高兴得拿出赏钱交给阿明道:“你是商会伙计阿明吧,进屋坐坐我找你有事。”
假阿明把赏钱交给阿明的父亲。阿明的父亲收了钱高高兴兴出城追赶家人。
夜莺关闭商会联络厅大门,威严盯着假阿明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背后有官商势力,杀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如果你不信,我立马叫人把你的家人捆绑起来给你看。”
假阿明假装害怕道:“你不要吓我呀,我是来拿赏钱的,你捆绑我的家人做啥呀。”
“不必害怕,”夜莺拿出假白象写的信放在桌面上,指着信道:“好好看看,上面都有你的名字,你勾结倭寇死罪难逃,你家人和你同罪不能绑么?”
假阿明拿起信惊讶道:“这信从哪里来的?可不能冤枉我呀。”
夜莺严厉道:“这是白象的信,明人不说暗话,你还隐瞒个啥?你只有老实坦白,我才能给你指点活路。”
假阿明看着自己的字迹心里暗笑,装出生气的样子道:“白象出卖我呀,他真是卑鄙小人可气可恨呀。”
夜莺看到阿明承认了和白象有勾结暗喜不已,威胁道:“快点告诉我,那批墨宝是不是你偷了,藏到哪里去了?”
假阿明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叹气道:“偷是我偷了,但已经运出城外白象拉走了。”
夜莺气愤道:“这么说来徐惟学真的在骗我,他把墨宝藏起来准备卖给洋人,没想到被你偷走了。”
假阿明诉苦道:“我没有办法呀,我要是不答应偷墨宝,白象会掐死我的。”
夜莺问道:“你是在哪里偷走墨宝的?”
假阿明回答道:“我在府衙的商品展览室里偷走了墨宝。徐惟学把墨宝藏在那里。
徐惟学以为把我锁在门里就偷不了墨宝,哪里知道我偷盗的时候有白象当帮手。
我把墨宝用绳子系住甩出窗外。白象接过墨宝后系一块黑砖还给我。这样两辆板车上装的都是黑砖了。
板车上盖着油布,徐惟学一定不知道里面的墨宝换成黑砖块了。
只是没想到白象过河拆桥,把墨宝被盗一事告诉了你,还把锅甩给我一个人。
我委屈呀,我是被白象威胁去配合他偷盗墨宝的,哪能把罪过推到我一个人的头上呢,这不是要断我的活路吗?”
夜莺提醒道:“既然墨宝被白象盗走了,现在去告诉徐惟学没有什么意义。
你放心,这封信我不会交给徐惟学的,你和你的家人不会有危险的。”
假阿明点头哈腰感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打住!”夜莺纠正道,“我不是官员,我只是官员的江湖鹰爪,称呼我为大人可受不起。”
假阿明问道:“那我要称呼你为啥才对呀?”
夜莺道:“你就称呼我为夜莺吧。”
假阿明点头道:“好,好。”
夜莺问道:“你是台宁商会的伙计,我听说台宁商会的秘书长兼财务总管王月娇呆在天台山,你去天台山见过她吗?”
假阿明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