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啊?”陈颂扬的声音就像机器人一样从后面传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个机灵。
这时候,陈颂扬挤出了一丝笑意:“不好意思,茶已经泡好了。”
童杨接过茶,表示了感谢,然后问道:“陈老板,陈明涵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古画?”
“他游手好闲,平常就喜欢去外面小偷小摸,你说的字画,估计是他从谁家里偷出来的?等事情忙完之后,我还要把他喊回来骂一顿。”陈颂扬随口解释道。
不等林然他们考虑,陈颂扬就说道:“趁热喝吧,红茶还是高温的时候比较美味,你们在这等等。我现在就去把最后一幅字画拿出来。”
林然拿起杯子嗅了嗅,红茶的香味扑面而来。
可是,这也太香了,香的有些不自然。
陈颂扬转过身,看着墙上的几幅字画。
实际上,他在用眼睛偷瞄着后面的两个人。
“果然是好茶,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茶。”童杨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然后就茗了一口。
林然也装模作样,把茶举到嘴边,实际上并没有喝,但还是和童杨一样,露出了哈气的表情,“果然好茶。”
“哈哈,那你一开始还不肯喝。”陈颂扬把一幅画卷取了下来,然后在茶几的一角展开。
“好了,我们一边来喝茶,一边赏画吧。”
就在刚才,林然已经打开了追踪器。
这是关云从队里逃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设备,追踪仪在关云手中,而追踪器却一直放在林然身上。
因为林然并不希望关云一直跟着自己,也给他一些私人的空间,这完全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
没想到今天竟然还真会用上。
“那咱们还在这浪费什么时间?赶紧开始看吧。”童杨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觉得林然想太多了,陈老板就是脾气古怪了点,人还是没问题的,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玩花招。
诺大的客厅当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旁边的鱼缸里面,时不时传来鱼跃出水面又掉下去的声音,倒是显得很清幽雅致。
人少的时候,赏画自然更有风味。
毕竟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嘈杂,也免得别人要抢过去看。
不过让林然有些奇怪的是,陈颂扬作为一个画家,对字画的理解,似乎并不深刻,和他犀利的画工截然相反。
要知道先前想和他讨论一下字画的风格,他就是用一句“你是个外行人。我懒得跟你说。”这种傲慢的态度拒绝了。
任何一个大师,只要在行业内混的风生水起,多少都愿意给后辈讲解一些知识,因为,好为人师是人的天性。
尤其是陈颂扬这种外貌特殊,浑身散发着艺术家气质的中年人,更是这种人的重灾区。
林然刚才也看了一下墙上挂的几幅字画,这几幅字画和外面的明显不一样,明显都是大家作品。
其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其中的四幅画作。
因为这四幅画作,都是同一人仿的作品,想要同时集齐他的四副画作,难度完全不亚于收藏四件真品。
陈颂扬根本不像他表面上说的,对古画并没有研究。
不然怎么会把这些真品放在客厅当中,而那些几乎看不出有瑕疵的赝品,却被摆放在外面,明显有区别对待。
从这1点来看,他的绘画功底可能很一般,但他却是字画鉴宝的行家。
他的年龄也应该40多岁,正是经验丰富,本领突出的年纪。
林然拿着茶杯。聚精会神地看着茶几上面的这幅画。
看到他专注的样子,陈颂扬点了点头,眼神里是狡邪之意。
“这幅画...”林然顿了顿,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这幅画是真品。”林然“激动”地说道。
“哦?为何这么说?”陈颂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下连童杨也激动了起来,他对字画只能说略懂皮毛,今天能够看到真品画作,也算是长见识了,以后有和朋友吹嘘的资本了。
“这画卷的画纸已经泛黄,色泽陈黯,突出了年代感,而且纸张微卷却不折,明显用的是上好的木材制作的绢纸。”
林然看了一眼陈颂扬,然后指着画卷上的印玺说道:“乾隆御览,代表这幅画曾经被乾隆爷收藏过,这种印玺,是无法伪造出来的。”
其他的印章都可以私自刻章的方法做出来,虽然这是违法的,但是,玉玺是绝对不能作假,材质和深浅都和普通的玉有天差地别。
能够造得出假玉玺,就根本用不着卖假字画了,直接把玉玺卖出去,赚的钱更多。
而且,这印玺明显是盖上去的,不是通过绘画的技巧勾勒出来的,和外面的印记截然不同。
林然顺着画卷往上看,除了乾隆的印玺,还有李唐等大师的盖章。
这幅画卷,正是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范宽,是北宋三大家之一,和他齐名的,正是北宋第一画师的李成。
话说在一开始,范宽的绘画就是模仿李成的,同样善于画山水画,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写生。
和李成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