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坤沉默良久。
他虽然理解陈景恒的做法,可是他也有一种想要力压群雄的冲动。
“这是姐夫给皇室的一种赠礼,可是父皇却对你并无仁义。”
赵炳坤说出来话颇有几分大逆不道的意思,可是在陈景恒眼里却无足轻重。
“无所谓,他有没有仁义与我无关,对我来说,灵儿嫁给我,就是你父皇对我最大的仁义。”
陈景恒一脸的麻木,能够与赵灵儿携手,已经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赵炳坤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景恒,旋即表示道:“姐夫,你放心,皇室欠你的人情,我会替皇室还上!”
陈景恒看着赵炳坤一脸认真的样子,虽说他这个小胖子有点喜欢耍聪明,但为人还是比较实在的,所以陈景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知恩图报将来要坐上国君之位,一定不能忘了。”
“嘿嘿,那我一定要把姐夫扶上王爷之位,让你做个大夏的逍遥王!”
赵炳坤百无禁忌的说道,令陈景恒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好小子,有骨气!”
陈景恒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成为赵炳坤的一把伞,虽然不能瞒天过海,可是简单的遮风挡雨,却已然可行。
“没有骨气,怎么能当一国之君!”
赵炳坤壮志凌云,让陈景恒刮目相看!
……
“老爷,陈景恒带队去了城外,我们是否派人去堵截他?”
秦学恩的心腹奴才从门外跑来,告知了探子带来的陈景恒在城外的消息。
“他有多少人?”
秦学恩缓缓睁开,因为秦绍元的死,他几天的时间从一个中年人模样彻底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者模样。
平日里秦学恩虽对秦绍元百般苛刻,可他也是爱子心切,秦绍元一死,他虽说从庆王那边讨回了公道,但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不认为真的是庆王将自己的儿子害死。
这其中的原因以他的实力还是查不清楚,甚至他认识的一些官员也都是劝他不要自找苦吃。
他隐约感觉是皇室在插手这件事,他无从下手后,只好把目标放在了最可能有问题的人身上——陈景恒!
“大概有十余人,并不多。”
奴才思考片刻,对陈景恒说道。
“不多么……去把人都召集起来,在他回城的路上设伏,将他给抓住!我要亲自拷问他!”
说着,秦学恩拄着拐杖,满脸的沧桑都是坚毅。
他要从陈景恒口中知道真相!
陈景恒一定知道什么!
……
陈景恒的车马行驶在大路中,速度不快。
柴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看起来乌云遍布,似乎要有下雨的意思。
“备好雨披,可能要下雨了。”
柴武呼喊了一声,身边骑着马的公主府的家丁便从身下的马鞍抽出了一件蓑衣,放在了身旁。
从宫里来的六名高手护卫亦是同一时间看了一眼天空,确认了要下雨,但因为他们出行匆忙,没有准备蓑衣,护卫的人说道:“待会儿如果雨下大了,可否先找地方躲躲雨?”
柴武撇了一眼说话的护卫,便是说道:“这个得听公子的,公子说停我们就停。”
柴武不是那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即便是面对这些从宫里出来的高手护卫,他也不会乱说话。
这六名护卫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自然不可能去请求皇子殿下,所以只能无奈闭上嘴,暗自在心中祈求雨下不大。
呜呜……
忽的,一声怪异的鸟叫引起了柴武的注意。
他看向四周,这里已经不是黄石坡,四周林地还算不错,远处还有良田景色,放眼望去一片阔地,让柴武一时之间放松了警惕。
可是听到这突然出现的鸟叫,让他顿时警觉起来。
他放慢马儿的行走速度,从带头位置,调换到了车队中间,他压低声音对周围的家丁说道:“小心点,这里有些不对劲,刚才的鸟叫不正常。”
一时之间,所有护卫都警惕了起来,柴武放慢来到马车旁,轻轻敲打了马车,然后说道:“公子,路上有麻烦了。”
“小心警惕,我在马车里不会有问题。”
片刻,陈景恒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陈景恒的马车两侧都装了一些加厚的木板,非常坚固,所以不怕一些危险出现。
“是!”
传达完消息,柴武警惕的看着四周,目光逐渐看向了远处良田,那些天地里种着一些小麦,从远处望去黄澄澄的,随着微风摆动。
柴武目光看了一会儿,随后突然看到原本应该直通京城的路上,倒下了两棵大树!
“警戒!”
一声呵斥,众人立马抽出腰间佩刀,目光冷冷的盯着远处那两棵横在路上的大树!
唰!
陡然,路的前方两旁出现了十多个蒙着面罩的劫匪。
“打劫!”
为首的蒙面男一声暴喝,就对着陈景恒所在的马车说道:“把钱都交出来!”
“好汉,我劝你们赶紧离开,把这两棵拦路树搬走,马车上的人可不是你们这些蟊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