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时分。
王裴桥的拜帖送到了公主府上,同时门外的马车里王裴桥已然到来。
陈景恒看到那张拜帖,冷不丁的扔在了桌子上,毫不避讳的跟下人说道:“跟王尚书说一声,我还在睡觉。”
“是,公子。”
下人领命,出去回应。
陈景恒撇了一眼宅院,转身回到了正房中。
公主府外。
王裴桥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马车外面是一壮一胖两名年轻护卫。
门童前来告知王裴桥。
“还在睡觉?”
王裴桥听到门童的话,紧闭的双眼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既然陈驸马还在休息,那本官便不合适打扰,在外面等着吧。”
门童应声退了下去。
两名王家护卫听到陈景恒竟然不迎接自家大人,顿时就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老爷,这驸马爷欺人太甚啊,您堂堂一品大员,他竟然敢如此对您!”
胖子护卫一抖脸上的肥肉,靠近马车压低声音,忿忿不平道。
“这是我自找的惩罚,是我太相信老胡了。”
王裴桥说话声音很轻,两名护卫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老胡毕竟跟我这么多年,而且还是因我而被抓住,如果不能将他救出来我心难安。”
王裴桥无声一叹,老胡从他壮年时期就陪伴左右,虽说是老奴,其实也算半个家人。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这次老胡不仅被抓,本应该接应他的年轻高手阿牛也险些被留在了公主府!
这让王裴桥心里有了几分疑惑!
从回来的阿牛那里得知,陈景恒身边的高手有一兵器,可以瞬发箭矢,即便以他的身手在极近的距离下也很难躲避。
所以王裴桥担心再派几个高手来救老胡,折损的概率会很大。
于是乎,他就决定亲自前来找陈景恒要人。
虽已入深秋,正午时分的阳光但依旧有些许毒辣,两名护卫在烈日暴晒下流着汗水,马车里面也有些憋闷。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裴桥不动声色的坐在马车里,等待着陈景恒的‘睡醒’!
终于,下午时分,门童这才姗姗来迟,恭敬的说道:“驸马爷已醒,还请贵客进府上一叙。”
王裴桥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在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因为久坐的原因,王裴桥刚下马车的时候还险些摔倒!
两名护卫赶紧上前搀扶。
“无妨。”
站稳身子,王裴桥捏了捏发麻的双腿,然后一整衣衫,迈步走向府门。
“哎,等一下,驸马爷说了,除了贵客,其他人一律不准进!”
门童忽然在后面喊话,阻拦住王裴桥带两名护卫进公主府的意图。
“小小公主府莫非是怕了我俩,竟然连我们都不让进,可笑!”
胖子护卫冷哼一声,用力一跺脚,他踩着的石板路面竟然踩裂出道道裂痕!
“罢了,不要为难他了,既然驸马爷不喜外人,那你俩就留在门口等本官就好。”
王裴桥知道陈景恒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之前是陈景恒的护卫不让进他的房间,现在是他的护卫不允许进府。
真是一个心胸狭隘的驸马爷!
王裴桥面色冷静,再次抬腿进了公主府内,在下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后院的凉亭中。
此时的陈景恒,一副头发散乱,胡子邋遢的样子,仿佛刚睡醒一样。
他手里端着一个茶壶,随手就往嘴里倒茶。
“哎哟,这不是王尚书么,快来坐快来坐,让你在外面久等了啊。”
陈景恒见到走来的王裴桥,立马就热情相迎,看起来两者根本不像有仇的样子。
当王裴桥走上前来,随意坐下后,陈景恒眨着眼说道:“王尚书,我看你印堂发黑,似乎有大凶之兆啊。”
“是么?驸马爷还懂这种风水?那不妨跟本官说一下,什么大凶之兆,本官愿闻其详!”
看到陈景恒当面咒自己,王裴桥处乱不惊,甚至微微一笑,让陈景恒给自己解释一下。
陈景恒自然是不知道什么风水,说这大凶之兆就是纯粹想恶心王裴桥,看到王裴桥如此,陈景恒自然没了兴趣,便是说道:“王尚书,有句话你可听说过?”
“什么话?”
王裴桥露出好奇的神色。
“你且侧耳听来。”
王裴桥疑惑,难不成陈景恒真懂什么风水面相?
犹豫之间,他还是决定上前听一下陈景恒的意思。
然而当耳朵凑到陈景恒面前时,陈景恒突然大声咆哮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啊!”
王裴桥只感觉双耳贯通,脑子内嗡嗡作响,这中异样的刺激感让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