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月,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世子,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庭月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力气了。”
庭月:……
靖南王府人工湖边。
此时苏白玉正被庭月逼迫着练剑。
但谁知还没坚持一炷香,咱们这位世子殿下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让庭月不禁感觉一阵头痛。
“殿下,现在王爷不再了,你要是还这么任性,以后该怎么办呢?”庭月认真道。
看着丫头这幅快要哭的嘴脸。
苏白玉连忙开口求饶道。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你千万别哭。”
“我练还不行?”
谁知这句话出口后,本来还好好的庭月,眼泪居然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
苏白玉一下无语了。
他记得这丫头没这么容易哭啊。
明明从小性子这么要强。
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随之问道。
“庭月,你师父来了?”
眼眶泛红的庭月点了点头。
“昨天我师父传讯了,他大概明日就能到京城。”
闻言苏白玉表情一滞,小心翼翼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
庭月说道:“我师父大概在京城停留一两天,到时候我会跟师父一起离开。”
听此苏白玉沉默了。
尽管这段时间,他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也从没提起这件事,尽管表面假装平淡。
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要说他对庭月没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当然苏白玉也知道,庭月要走他也绝对拦不住。
毕竟这件事是靖南王生前就和庭月的师父说好的。
再加上他曾听庭月说过,他师父好像还是一位武道大宗师。
所以在不暴露府君身份的情况下,他压根就没有可能阻拦庭月的离开。
内心幽幽一叹,苏白玉重新拿起剑。
事已至此,他也尽可能少让身边人伤心了。
“来吧,继续练剑吧。”
苏白玉看向庭月笑道。
闻言庭月忽然破涕而笑,一阵点头。
……
一天后,京郊外的某一处茶摊。
“道爷,您喝点什么?”茶摊的小二招呼道。
老道士说道:“一壶清茶,两个面饼。”
“我们这儿还有小菜,道爷您要不要,十文钱即可。”
“行,加上吧。”
“好嘞,您稍等。”
看着小二满脸高兴的样子,老道士此时也笑了。
不得不说,这十多年大燕的变化确实越来越大了。
从前他下山时,外面民风淳朴,路上山匪劫道时常发生。
哪怕是大燕腹地京城附近,甚至都能看到路人斗械事件。
而今呢。
路上山匪不见了,要么被官府抓了,要么从良了。
路人斗械也看不见了。
而且这地方他记得二十年前来时还长满了野草。
可现如今却多出了个茶摊。
老道士一边抚着胡须一边喃呢道。
“物是人非,只可惜他看不到。”
说完老道一阵摇头。
很快面饼清茶还有小菜被小二端了上来。
而茶摊此时也来了一对爷孙俩。
“老丈您小心脚下。”
“老丈,姑娘,你们先坐在这儿,茶点稍后就好。”
小二忙着招呼道。
老道士侧目看去,神色哑然。
“老匹夫,是你!”
老瞎子闻言,耳朵一动,顿时眉头紧蹙。
“老牛鼻子,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老瞎子不是旁人,正是近些日子一直在京城附近游荡的玄机上人,而那姑娘也正是他的孙女。
自上次遇见了御剑宗一众少年之后,玄机上人忽然发现天机混沌,卦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当时就想离开,可奈何还是心不甘,最后打算再观察一阵,实在没办法彼时再走。
可谁知,接下来京城发生的事可就热闹了。
先是锦衣卫东厂联手拔除了白莲教在京城的分舵据点。
京城内外风声鹤唳。
他有心走,但那会儿已经走不了了。
因为京城内外各个地方明处暗处,皆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把守。
进出京城要是身份不明,估计下一秒直接就被抓到锦衣卫诏狱大刑伺候了。
玄机上人虽修为不弱,也看不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
但他终究还是不敢冒险,因为若是被不小心抓住,尽管朝廷的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可那燕皇能放他离开才有鬼。
毕竟他可是声名远扬洞察天机的玄机上人。
然后等这件事平静之后,他刚打算走。
谁知道阴司和锦衣卫的人又发生了冲突。
然后京城内外各个城门口又开始严防死守。
随之就是御剑宗对上了阴司……
一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出城门到城外。
这会儿的玄机上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