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外敌灭掉一百次了。
先前大胡子威胁沈炼，也是想到老国王的赠礼，让大明皇帝龙颜大悦。
可惜十多年过去，天大的人情也已经用完，除非他们能再送一件，否则就老老实实的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沈炼心中有些惊讶。
作为郭不敬的弟子，沈炼当然是去过皇宫的，也见过朱元璋和马皇后，风四娘对马皇后更是非常熟悉。
风四娘回忆道：“皇后有一把随身的木如意，据说是两人成亲时，陛下亲手雕刻的，代表两人的天缘。
陛下有一把玉如意，虽然不是随身携带，但却时常拿出来把玩，如果是唐太宗的物件，倒是可以理解。”
朱元璋最喜欢的皇帝，莫过于汉高祖刘邦和唐太宗李世民。
洪武七年的时候，曾经写过文章，把两人好一顿夸，夸的天花乱坠。
——惟唐太宗皇帝，英姿盖世，武定四方，贞观之治，式昭文德……皆有君天下之德而安万世之功者也！
老朱真是好文采！
“洪武七年？”
沈炼喃喃几声，这似乎就是瀚海国献宝的时间啊，这不是巧了么？
玉如意？
这东西似乎很贵重，是礼器，是神仙用的宝物，实际上是件工具。
可以作为按摩用的小锤，捶打自己的肩膀后腰，也能作为痒痒挠，如意一头的祥云，挠痒痒特别的方便。
——手所不能至，搔之可如意。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制作如意的材料越来越贵，木如意可以作为痒痒挠来使用，玉如意那就是珍贵礼器。
唐太宗的痒痒……玉如意，这玩意有什么用，竟能让朱元璋这么高兴？
风四娘问道：“既然是瀚海国的传承宝物，让继承人带着传位诏书，光明正大的来即可，何必如此麻烦？”
沈炼闻言满脸黑线：“因为那个小王子，肯定不是继承人，老国王可能没留下传位诏书，所以只能偷抢。”
说到此处，沈炼看向大胡子。
“劳烦你去大牢等待几天，我会给你安排舒适的单间，然后让我师父亲自提审你，还可能带你去面圣。”
“你……你说过放我走的！”
“我答应放你走，我师姐没答应，你现在可以跑，也可以选择留下。”
风四娘挥刀横扫，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径直倒下，切面平滑如镜，莫说看透招式，大胡子甚至不知何时出刀。
眼见这等神通，大胡子当然不会选择白费力气，老老实实的坐下。
沈炼看向那个中原人。
“看你的容貌、皮肤，你应该是铁鞋大盗的弟子，告诉我，你们的老巢在哪里，否则后果会非常凄惨。”
“哼！”
“我不喜欢刑讯逼供，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合作有机会活下来，就算你死了，也能选择埋葬的方法。
如果你不合作，我只能下重手，让你死无全尸，曝尸荒野，野狗分食。
不要装了，我既然看出你是铁鞋大盗的弟子，那就能够看出，你是在水上讨生活的，你不想做无头鬼吧？
我会把我知道的，有关于水上行船的忌讳，在你身上挨个做一遍，莫说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无法投胎。
我还听说有一种鬼叫水鬼，魂魄永远留在河底，如果不能找到替身，便永世不得超生，有没有这个说法？
过两天九月十五，孟河灯会，鬼门关会打开，水鬼来找替身，如果我在那个时候，把你扔到孟河里面……
你说，会不会很有趣呢？”
沈炼阴冷的看着他，右手五指抚过他的手脚关节，随时都可能动手，捏碎他的骨头，然后再扔到河里。
水上讨生活的，不怕死后扔到水里面，那叫做水葬，是回馈给江海。
如果活着的时候被淹死，尤其是在十五这种阴气重的日子，被淹死在江河湖海，他们宁愿选择五马分尸。
“魔头，你这个大魔头！”
“如果你现在交代，大胡子的待遇就是你的待遇，如果你不交代，我就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残忍！”
“我……”
“五、四、三……”
沈炼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便会添加几分，等到倒计时完毕，至少有两根骨头会被捏断，甚至捏成碎块。
“我招供，我招供！”
“很好，说出你们的老巢。”
“就算我告诉你，恐怕他们也已经跑掉了，你能追得上么？就算你追得上他们，你扛得住万箭齐发么？”
沈炼笑道：“万箭齐发？我的非攻无懈可击，专破你的万箭齐发。”
风四娘道：“临时逃跑，会留下相关痕迹，我最擅长的就是追踪。”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不过在铁鞋的弟子眼中，无异于恶魔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血肉。
他这种想法显然是错误的，对于这种知道很多秘密的特殊罪犯，沈炼从不会吞噬血肉，而是会敲骨吸髓！
骨头渣子里面的油水，也要狠狠地榨干出来，绝对不会放过半点。
不仅榨的干净，而且榨的快！
快的超出铁鞋大盗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