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萤月估计转移话题,徐朔默默的多看了她两眼,突然间发出呆来。
按他的话来讲,其实他们这位夫人自己这张脸就够漂亮够妖媚的了,你看看隔壁国公府那位,都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
说起来那迟公子现在每日送信来,从前侯爷还发一通脾气骂两句,如今是习以为常,但凡是国公府的人来信,统统火里烧成灰。
只不过,这些都是瞒着夫人偷偷做的!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萤月忍不住皱眉,见徐朔的眼神涣散,就知道他又在走神,很是不悦。
见他回过神来,却依旧没打算解答的迷糊模样,她无奈的再次重复道:“听说这九爷据说跟当今皇上关系很不好。而且,他生母好像是边塞美人?只是死的很早,难道九爷因为这些事情造反?皇上为了家丑不外扬所以授意太子让你家侯爷不许查下去了?”
徐朔低头反驳道:“并不是,起初属下也这么想,但侯爷一早就说,怀疑的不是九爷。而且,皇上这个幺子很得宠,还没成家就封了王封了地,并且不之官。”
“不之官?”萤月挠挠头,不耻下问道:“啥是不之官?”
“所谓不之官,就是封了土地的王侯可以不用到封地去,留在京城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徐朔连忙解答道。
徐朔解释完,萤月忙接话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啧啧两声,萤月叹道:“皇上是真疼这个小儿子,属于是富豪家庭,还没成家和开枝散叶就给分了公司股份继承权,还给个挂名的荣誉,不用做事直接拿钱。”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有些羡慕起来了。
徐朔对她说的话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道这月夫人讲话是真的难懂。
“夫人,你说的这什么股份继承权,还有什么荣誉是什么意思啊?”他问道。
摆了摆手,萤月表示道:“不重要,你可以理解为九爷是继承到了皇上的财富就好了。”
一知半解,徐朔挠了挠头,又不好意思再继续问,免得等会被夫人嫌弃他脑子笨。
萤月又忍不住猜测道:“那一定是因为那些流窜犯是九爷找来的,所以谢景渊去查,太子爱惜弟弟不想让这些事情闹大,所以训斥了谢景渊?”
说完她忍不住脑补了九爷和太子的兄弟情深画面,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谁知刚刚说完,又被徐朔驳回:“太子的生母是当今皇后,九爷的生母圣宠不倦,只可惜天妒佳人红颜薄命,要是九爷生母在世,如今太子之位到底属于谁还很难说。”
两个情敌的小孩,关系能好到哪儿去?不过虽然关系一般,看在皇帝老子的份儿上,明面没闹出过任何动静。
徐朔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说白了九爷深得宠爱,没理由造反。
这样一来,那萤月原本心底的猜想就被全盘否决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谢景渊这一次的反应那么大啊?
“夫人,所以你刚刚说你知道了,原来就这些啊,全都不成立嘛。”徐朔看破她的心虚,便忍不住道。
看来,月夫人也没想象中那么聪明!
徐朔在心底头偷偷的想着,可不敢说出来。
但即便如此,萤月红着一张脸,还是觉得自己被看低了,梗着脖子道:“那我不是不如你了解朝堂和皇室里的水深或者浅嘛,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思路七扭八歪的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怪你没先说清楚!”
指了指自己,徐朔只觉得特别冤枉:“夫人,你可真冤枉属下了。”
两人正怪来怪去时,全然没注意到站在外头许久的黑影。
见他们争吵起来,那黑影不悦的轻咳了一声。
“咳咳。”
这一声,显得格外清晰。
耳朵灵的徐朔一下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忙转身行礼道:“侯爷。”
双手环胸,谢景渊靠在门框旁,看着里头的两人,凉凉的丢了一句道:“徐朔,你最近日子太清闲了是不是?”
徐朔苦笑着走到他身旁,一脸自认倒霉的架势。
“属下不敢。”
瞧见谢景渊,萤月心底头咯噔一声。
也不知道他站在外头多久,她刚刚和徐朔胡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见?
这么想着,萤月忙稳住心神,为徐朔说话道:“徐朔是因为不能违抗我这主子的命令才来的,他有他的为难之处,我已经刁难过他了,你就别再给他不痛快了。”
谢景渊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还是她这几日来,头一次见到他,总觉得有些恍惚。
萤月见他不言,抿了抿唇,索性豁出去直接道:“你对太子掏心掏肺,他现在这么对你,你不是觉得心里一凉?如今,你怎么忍心让徐朔也有这种感觉呢?他对你的忠心可一点不比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