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病了还是你……你想离开京城?”谢景渊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哽咽。
见他如此,萤月内心更加像是在烈火上炙烤,她摇了摇头:“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
看向手腕处,她的眼底盛着不满和幽怨。
顺着她的视线,谢景渊看向她的手腕,刚刚没注意,如今她的手腕覆上一层红印。
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微微松了松,他没直接放开她,而是固执的问道:“不在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他问了这么多次,萤月的心底很是烦躁,火气渐渐升了上来。
再一次听见他的质问,她便怒道:“不在了便是不在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反正你也看不惯我,我要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不是更开心吗?”
说罢,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松开了手。
“消失?”
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席卷而来,脑海中一片混乱,谢景渊陷入了一种可能失去她的恐慌中。
他后退一步,看着萤月的身子渐渐无力的滑落,蹲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抽泣着。
“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萤月,你别吓我好不好?”
蹲下身子,他与她平视道,忍不住伸出手,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只有这样,他才有一丝丝真切感,她就在自己的面前。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萤月摇了摇头,有些抗拒的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的怀抱。
可她每一次推开,可耻的发现她对这个怀抱特别留恋。
虽然她来这儿没多久,可遇见的第一人便是谢景渊,两辈子爱上的第一人也是他。
让她毫无负担的离开这儿,怎么可能?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静安师父的问话:“若是有一次回去的机会,回去了便回不来了,你还是执意要走吗?”
不能否认,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心动了。
“别离开我,就算你不想要待在侯府,我认了,我放你自由。”谢景渊不断重复道。
他想不通会有什么能够让萤月消失,她不是一向最重视她亲自开辟的玲珑阁吗?难道连玲珑阁她也不打算要了?
离开的心不断动摇,她疲惫的窝在他的怀中,放纵自己,贪恋着这份温暖,泪水在脸颊上滑落,留下一道痕迹。
在这个时刻,萤月的脑海中多了一个声音:“留下来,别走,难道你真的舍得放下他,看他独自一人孤独至死吗?”
闭了闭眼,她伸手轻轻的回拥住他:“我……不走。”
在他们两人惺惺相惜之时,殊不知在太师府里,一直惦记着谢景渊的宁风月却用尽手段,寻来了能够让人意乱情迷的药物。
当宁风月提起要这药丸之时,不得不说黑影都愣了一下。
但想起了主子的吩咐,他还是为宁风月寻来了,看着日子一天一天逼近萤月设定的发布会,宁风月难掩激动。
“那日,谢景渊不会错过这么热闹的场合的,定然也会出现,只要我能够讲这东西下入他的饭菜之中……”
宁风月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紧紧攥住药瓶。
她实在的等不及了!
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才能永远保持住今日的富贵,甚至更上一层楼,而谢景渊便是她最好的踏板。
她不是没有想过黑影背后那人,但她好几次示好都被轻视,甚至还被威胁警告她若是敢继续,便收回她拥有的一切。
因这句话,她根本不敢动,消了动他的歪心思。
不过也好,就算是跟了那人,也只不过是个妾,但若是谢景渊,她还能争一争正妻之位,毕竟连青楼女子都能,她这个才女凭什么不可以呢?
“宁书瑶,等着吧,我定然会把你踩在脚下的!”轻抬下巴,宁风月自信满满道。
黑影听见她的话,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这个女人可真是可怕!
宁风月注意到他,勾唇缓缓靠近:“等萤月邀请京中贵胄夫人时,你应当知道怎么做了吧?”
伏低身子,宁风月将计划全盘托出。
听着宁风月的计划,黑影任就觉得震惊,要知道女子的名声大过于天,若计划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仅是她,只怕太师府都承受不起。
看出黑影的心思,宁风月不屑道:“富贵险中求,如今占着谢景渊对我还有一丝兴趣,我才敢动手,要些什么总是要付出些代价。”
黑影轻轻颔首,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转身快步离开房间。
拇指轻轻磨蹭着药瓶,宁风月眼底浮现疯狂。
***
日子很快来到萤月拟定的发布会当日,这段日子,她因谢景渊而想通,不再纠结于回不回家的问题,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宁书瑶的身上。
果然,在她的魔鬼训练之下,颇有成效。
等宁书瑶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周身的气质已然改变,显得沉稳又端庄,不仅如此,她也变得乖巧听说了许多。
“不错,这红色衬得你的肤色越发粉嫩雪白,有气色多了。”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