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战局扭转,但终究还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刻。
正当徐朔上前半屈膝与谢景渊报道:“属下来迟,请侯爷恕罪!”
其中早就被擒获的一个黑衣人突然解开腰间的腰带,抽出软剑从背后偷袭而来时,谢景渊高大的身子正正巧挡住了徐朔所有的视野。
萤月一偏头,便被软剑反射的亮光晃得闭了闭眼,随即反应了过来。
“小心!”
眼见剑就要落下,萤月深呼吸,猛地扑了上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即便谢景渊已经迅速想要转身,但还是慢了一步,那柄软剑直直刺入萤月的肩胛骨,鲜血翻涌不止,疼得萤月差点想要咬舌自尽。
只是瞬间,谢景渊便反应了过来,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雷电轰鸣,映照出谢景渊满是惊慌和愤怒的表情,直接刺入那黑衣人的胸膛。
徐朔带着其他侍卫纷纷冲了上来,警惕的看着这群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不再留情。
谢景渊一把将她捞到了怀中,眼神既心疼又懊恼:“为什么?为什么要你的性命护着我,萤月你个傻子!”
疼痛让萤月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她依旧还是拼尽全力的伸出手,一点点覆上他的脸颊。
若说之前看黑衣人的眼神对萤月多了分猜忌,那么现在的谢景渊早就将那点不信任全都抛之于脑后,满是懊恼。
这样真心愿意用自己性命豁出去对待他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叛变呢?
“当然……当然是因为你是谢景渊呀。”
无关其他,只因你是谢景渊。
说完这句话,萤月终是撑不下去,疼得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倒下之前,她隐隐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用力的握紧,将她横抱了起来,耳旁传来的是谢景渊焦急的声音:“快,快叫大夫!”
***
冷,好冷!
萤月感觉全身都置于冰窖之中,冻得她牙齿打颤,忍不住裹紧自己的身子。
可下一秒,她好像看见了火焰,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又让她很是难受,挣扎着,嚷嚷道:“好热,热死了……”
倏地,她惊叫着睁开了眼睛,却发觉她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萤月抱紧了身子,诧异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黑暗的地下室内,潮湿感使得她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吞了吞唾沫,她伸出五指,入眼全是黑暗,甚至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萤月忍不住疑惑,想到她昏迷之前受了伤,连忙摸向肩胛骨,全然没有痛觉,光滑得连结痂都不曾有,她微微顿住,傻在了原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开始慌张了起来,忍不住喊道:“有人吗?这是哪儿啊?”
四周围安安静静的,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萤月忍不住猜测,难道她熬不过去,已经死了吗?
又或者,因为死亡,她重新穿越到新的地方?
那怎么可以,如果她不在了,那岂不是永远见不到谢景渊了……
萤月紧张的撩起了裙摆,着急着抹黑前行。
走了一会儿,她听见了前头隐隐传来的闷哼声,停顿两秒后,改为更大步的向前奔去。
霎时间,光亮落下,萤月用手臂微微挡住了眼睛,眨了眨眼等适应后才缓缓放下,映入眼前的竟是古香古色的房间,梁上缠绕着不少的紫色布纱。
她猛地回过头去看来时的路,却只瞧见一面墙壁。
萤月呆呆道:“什么情况啊……”
眼前,一女子手持圆扇,曼妙身子缠绕于梁上的紫纱上,翩翩起舞,纤细的腰肢,修长洁白的脖颈让萤月都看直了眼,何况是底下那群男人。
“好!”
底下那群男人欢呼着,眼底的欲望丝毫不藏。
正当女子缓缓落地上前行礼时,萤月迈开步伐走到了最前面,看清了那女子的脸——这竟然是她!
萤月指着她,迟疑道:“你,你是谁?”
似乎众人都看不见她,只有那名女子看得见她。
轻笑一声,女子踩着步子靠近:“我?我是你啊,萤月。”
“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吗?你知道吗?”
这时,女子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疯狂了起来。
被掐住脖子的萤月涨红了脸,试图掰开了她的手,摇了摇头:“放……放开我!”
女子笑了一声,掐着她的脖子往后,直直撞到了桌角,后腰的痛意让萤月冷汗涕霖,不解的看向她。
呼吸越来越弱,萤月愤怒的想要挣扎开,可对方的力气却比男子都要大。
正当萤月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突然间,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她蹲下身子,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眼眶含泪,她正想找对方算账,却发现她又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相比刚刚古香古色的房间,这里很是朴素。
刚刚瞧见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正跪在中央,萤月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要上前找她算账,却见她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瘦小的身子摇摇欲坠。
身旁的男人却直接拿起了藤条,打落在她后背上,一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