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地窖做什么?”舅母不信,一把将人推到旁边。
等看到地窖上面的灰尘都没了,还有凌乱的脚步印子,她声音尖锐质问:“你打开地窖了?”
骆肖看她变脸的速度,心想:难道地窖里真有尸体?
可温宝禄不是说没有吗。
他摇头:“这儿不能打开吗?”
看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现,舅母依旧不能放心,“你真没下去?”
骆肖:“真没有啊。”
不过……温宝禄倒是下去了。
可能是男人的第六感吧,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他就关上了地窖大门,此时又隐瞒了温大哥的行迹。
“温宝禄呢?”
他指着外面:“买米去了。”
何舅母不信邪,想打开地窖看一眼,骆肖快速走到她身前,扬起一张笑脸,大声称赞:“温大哥可是经常舅母贤淑美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呸!
什么贤淑美丽,这就是一只躲在暗处里的毒蛇!
此时,地下的温宝禄已经在往上爬了,就在他要掀开盖子时,上方又突然传来一道喧闹声。
一群身材人高马大、长相凶神恶煞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骆肖忍不住后退,但还是被围了起来。
艹!
这女人到底偷了个什么人啊,他就是想来学学经验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骆肖奋力挣扎:“滚开,敢绑我你就死定了!”
何舅母也解释道:“他不是温宝禄!”
老臧没想到人竟然不在,顿时恼了:“人呢?”
舅母也很委屈:“我一回来他就不在了。”
温宝禄神色一顿:找他的?
“肖哥哥。”温宝忠也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小脸上还有困意。
看到一旁的何舅母时,他还甜甜唤道:“舅母!”
骆肖神色一慌,连忙喊道:“宝忠,过来肖哥哥这里。”
一把将孩子抱住,他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
“对,这是那个小的。”舅母眼睛一亮,“老大没带小的走,肯定还会回来。”
老臧打量了一眼这小孩,长相确实不错,大手一挥:“都给我带走。”然后又对舅母道:“你就要家里守着,他一回来,立刻就告诉我。”
“诶,一定一定。”舅母答应得很痛快。
听着这俩人一来一往,骆肖抱着温宝忠的手更紧了,怒目圆睁:“你们敢?我哪里得罪你们了,凭什么抓我。?
老臧冷哼:“爷爷我想抓你便抓你,老实点,不然这身皮肉可就要受苦了!”
骆肖一梗,又扯着嗓子大喊:“我要是不见了,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城里的达官贵人我见多了,你这小子都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真以为说几句大话就吓住我了?”老臧不耐烦地挥手:“赶紧的,都带走。”
地窖中,温宝禄急了,立刻加快动作,想要出去制止这场纷争。
可骆肖却喊道:“你们完了,我母亲一定会知道的,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话顿时惹来其他人的嘲笑。
“哈哈,竟然还是个没断奶的娃娃。”
“还不放过我们,我们还怕她不出现呢!”
“放开我,我母亲一定会知道的。”骆肖不断强调,声音也愈来愈远,“一定要告诉我母亲啊。”
而这句话,也点醒了地窖中的温宝禄。
他双手紧紧握着木制扶梯,神色难掩羞愧。
他自问在真定府从未得罪任何人。
难道是舅母怕他发现舅舅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宝禄更是心中难安。
都是他连累了骆肖。
而且此时出去,不仅无法救人,连他也要被抓走。
那时候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到底有没有人啊。”
舅母的声音又从地窖大门处传来。
温宝禄担心暴露,快速躲到了地窖中的腌菜缸中,屏住呼吸。
舅母也提着灯,在门口四处照了照,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
听到木板声再次落下,温宝禄紧绷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
要尽快通知祝夫人。
还要报官,要是官府抓人,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骆肖和宝忠救出来。
对,就这么办。
温宝禄立刻从腌菜缸中出来,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他爬到木梯最上方,静静等了会儿,也没有动静传来。
才抬起地窖大门,露出一双眼睛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
然后离开了地窖。
跑出柳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