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谈光仪十分淡定站在原地,一道口哨声响起。
瞬间,五个黑衣人出现,一边保护着谈光仪,一边撤离。
见此,其他人也不再恋战。
眨眼间,刚才还在对打的蒙面人消失不见。
江风还要追上去,却被吴兴拦下了。
“他们人多势众,还是保护二公子要紧。”
江风神色不悦,但还是没有追:“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兴也反问:“你呢?据我所知,祝夫人应该没让你盯着谈府吧?”
江风神色讪讪,“我是和主子偶然路过,发现二公子被人围攻。”
吴兴目光怀疑,但还是没再追问:“走吧,去看看二公子怎么样了。”
……
山坳中。
骆淮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脸色苍白,盛三在一旁给他包扎。
其他十来个暗卫们或多或少有所损伤,也纷纷原地休息。
“师傅,吴侍卫。”
骆淮看着向他走过来的二人,“今日多亏了你们,还有那些人。”
他将视线转移到江风身后,那里有大概二十人左右,跟着江风师傅一起出现的。
江风看了看他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心想这要是让主子看到了,得多心疼啊。
“日后不可再这般莽撞。”
骆淮抬头,认真问:“师傅今日怎会出现在这里?”
江风嘴角微扯,“我和主子有事途经此地……”
不等他将话说完,骆淮又立刻追问:“你主子在哪里?”
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骆庭山的身影缓缓从拐角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一身玄黑色直襟衣袍,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简单的白玉银冠,整个人充满矜贵冷傲。
尤其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更透着一丝神秘和危险。
骆淮眉梢缓缓皱起,看着对方单薄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怜惜之情。
可他明明不认识对方。
但奇怪的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熟悉又怪异。
仿佛在看一个晚辈。
骆淮心里一动,也上前两步,身子半蹲,两人互相对视着。
骆庭山的目光从孩子眉眼处寸寸划过。
个头长高了些,气质也沉稳了些。
虽然经历了许多不好,但淮儿却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真好!
面具下那张脸,嘴角不自觉上扬,目光也更添几分柔和。
就是这几分柔和,让骆淮心脏突然加速,他眼睛不敢眨动,就怕眼前一幕是梦中所想。
这双一笑便眼角上挑的眼睛,熟悉的眉眼和目光,真的好像记忆中那个人!
骆庭山心绪稍稍激动,突然低声咳嗽起来。
“您怎么了?”骆淮一脸担忧。
骆庭山挥手,拿出香囊在鼻尖嗅了嗅,情绪才缓缓平复。
“二公子,主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江风突然开口。
“等等!”骆淮制止,目不转睛地看着轮椅上的男子,鼻尖突然涌出一阵酸涩。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要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周围静悄悄的,呼吸声瞬间都减弱了不少。
他起身,微微弯腰鞠了一躬,什么话都没说,就径直带着手下离开了。
吴兴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也跟了上去。
只留江风担忧道:“主子,二公子是不是认出您了?”
……
回关城的路上,骆淮特意叮嘱吴兴不要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母亲。
吴兴答应了。
骆淮以为万事无碍。
于是将盛三等暗卫安排在其他宅子后,他一个人悄悄回了家。
哪知,刚推开房间大门,就看到坐在正中间的母亲。
他不动声色落座:“母亲找我有事?”
祝明卿拿出一瓶伤药给他,“抹上。”
骆淮猛地抬头:“你都知道了?是吴侍卫?”
祝明卿摇头,“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记得抹上伤药。还有一件事,今日谈光仪特意引你上钩,以后聪明些。”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骆淮追问:“那吴侍卫怎么会突然出现?”
祝明卿扭头,淡淡道:“你以为只有你派人盯着姓谈的?”
骆淮神色一僵:“不是。就是我今日带的那些人,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祝明卿勾唇:“你祖父留给你的人,功夫还算不错,好好利用。”
“……”骆淮。
母亲怎么什么都知道。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