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哈哈笑道:“怎么,难道不是和王家的婚事,要定下来了?”
说到此,梁桓玉脸上笑意微僵:“还远着呢,殿下,咱们今日不谈此事,可好?”
三皇子自然也听说了王家老太爷的固执,点头应和:“好,有需要帮忙的,可说与本殿听!”
“谢三皇子抬爱!”梁桓玉面上感激,心里却无动于衷。
真是可惜了,身体不好,还阻拦我对付骆家。
若不然,日后大业功成,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一方偏僻小院,了此一生!
……
翌日,卯时初。
天色微微亮,文武百官已齐聚紫宸殿。
大总管曹斯佩站在高台上,仔细观察着旁边的圣上,渴了立刻递上水杯,看圣上眉头皱起,立刻让宫女扇风的动作小点。
“启奏陛下,关城知府一职,已空缺多时,望陛下早作安排!”有官员站出列,恭敬道。
按理说这种一城知府的小事,根本用不着拿到朝廷上来说,还要当着文武百官议一议。
但不凑巧,这件事只是一个引子,要将梁宗武的事情带出来。
接下来,建成帝询问百官意见,可有合适推荐人选,无人出声。
梁中令老神在在站在首位,只带朝堂结束后回府休息,就在这里,梁宗武站了出来。
身为三品吏部大员,他先是冠冕堂皇说了一些话,然后无视亲爹梁中令的警告,举贤不避亲:“冯行任扬州府宣安县县令已有三年,政绩卓然,下官认为可堪为关城知府!望陛下审阅!”
他躬身,呈上奏折!
梁中令眼神微眯,神色淡定。
他自是知晓这些日子孙儿为了关城知府的位置在奔波,本想过后再之间安排上自己人。
没想到连这段时间都等不得,连他爹都指使上了!
这等事情,用得着在朝堂上来议论吗,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知道他们对骆家的心思!
梁中令心中颇为失望,这个孙儿,性子急躁,还需打磨啊。
若是有梁河三分镇定……
想到被赶出家门的梁河,他心中泛起了波澜。
建成帝看了一眼曹斯佩,太监立刻接过奏折,小跑递给曹总管,曹斯佩又呈在了闭上案桌上。
建成帝缓缓打开。
梁宗文心中大定,如果按照儿子的说法,只要将骆家盯死,那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突然,头上传来一声暴呵:“放肆!”
啪——
奏折被远远摔到地面,因用力过猛,纸张还撕裂成两半。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陛下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发过脾气了,看来事情不小。
大家暗中的视线纷纷转移到梁宗文身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梁总文也正丈二摸不着脑袋呢,当下只以为自己推荐人选不合陛下心意:“陛下恕罪,是臣目光短浅,冯行确实难当大任……”
梁中令也跪地皱眉,心中思索到底哪里惹了陛下怒火。
他们都以为是闭上看不上冯行此人,但有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奏折上的内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梁家要反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抬头看向梁中令,对方也不负之前的稳重,立即起身捡起了奏折。
上面一字一句,阐述了梁宗武的罪行。
私挖铜矿,强掳流民,私铸铜币和剑器……每一个字眼,都要将梁宗武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梁中令手指颤抖,双腿发软,这是由宗文呈上的!
陛下已经亲眼瞧见!
就算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陛下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文武百官都在这里呢!
梁中令脑子转得很快,如果处理不当,那连累的就是整个梁家!
他决不允许此事发生!
梁中令眼神一沉,颤巍巍的双腿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他匍匐在地,声音颤抖中又带着一丝决绝:“陛下息怒!宗武是被人诬陷的。此事与梁家绝无半点联系,望陛下明察!”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但还是要说!
梁宗文也意识到自己递的帖子有问题了,当下便顺着父亲说:“这个帖子不是臣写的,求陛下网开一面。”
“呵!”建成帝冷哼,“若你梁家当真清白,朕自然不会冤枉忠臣良将!”
梁宗文不敢说话,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对方藏在袖中手指打了个手势。
他心中大骇!
难道是那件事?
看梁家父子二人只是辩驳,建成帝心中怒火喷涌,“朕信任梁家,可梁宗武却做出如此天怒人怨,违反国法之事,难道梁家丝毫不知情?”
梁宗文怎么也没想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