欓周世子同样被白色绵软的糖粒惊到了。
他起身,抓起一把,晶莹剔透的白色糖粒从指缝流走,太漂亮了。
他不禁问道:“明家的背景,你们可清楚?”
温宝禄垂眸:“打听到的消息说是冀州人氏,以粮食起家,夫人很看重白糖的生意,小公子也很喜欢喝糖水,认为生意可做。现在就在等世子爷的消息了。”
周世子一听到儿子喜欢,心思意动。
“如果答应入股,还望世子爷能够保密夫人也占了股份。”
周世子明白,毕竟这白糖生意事关重大,如果被人得知祝夫人一个弱女子也占有股份,难免给她带去危险。
“我明白,不过若想长长久久将生意做下去,夫人的身份难免有暴露的一日,还望早做准备。”
温宝禄抬头:“夫人还有一句话让小人带给世子爷,徐侧妃这边,劳烦您了。”
“还有我家夫人从蓟城徐总镇手上救了一个人,他们现在并不知道这人还活着,若有一日被对方知晓,承蒙世子爷厚爱,我家夫人绝对和您一条心。”
言下之意,到时候还希望都是您不吝帮忙。
周世子眉头紧皱,得知前因后果后,没想到现在徐家一个旁支都如此放肆。
富贵送温宝禄离开后,周世子久等他都不回。
一问才知道,半路上被徐侧妃请了去。
想到随行之人,还有祝夫人身边的温宝禄,不知怎的,他心中顿觉不妙。
牡丹苑。
徐侧妃居住的院子种满了鲜艳的牡丹,但如今已成败落之势。
富贵被压在旁边,嘴里被白布堵住,看着不远处被打的温宝禄,急红了眼,呜呜叫着,想用力挣脱身后的束缚。
“说!你三番五次来怀亲王府,究竟意欲何为?”牡丹苑管事嗓音尖锐,架势十足。
温宝禄趴在地上,四肢被人压着,身旁站着两个拿着实木板的侍卫。
他侧头,猩红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管事,眼中狠厉的光让管事不自觉后退一步。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他心中恼怒,“还不坦白,给我打!”
接二连三的板子重重打上来,温宝禄口中涌出一丝鲜血。
他透过管事看向不远处,懒洋洋靠在太师椅一身高贵的徐侧妃,再次垂眸,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徐侧妃眸光流转,嗤笑:“给本妃重重地打,三番五次鬼鬼祟祟来到王府,若失手打死了,本妃恕你们无罪!”
砰——
听在人耳中,心脏都不禁一跳。
富贵趁身后人愣神之际,直接冲了过去,挡在温宝禄身上。
撸掉口中白布,他大喊:“这是世子请开的客人,侧妃娘娘手下留情。”
徐侧妃轻蔑:“还有你,富贵,你和此人勾结,是不是要对你家世子不利?!”
“我没有!”富贵大声辩驳,板子重重落下,忍不住闷哼一声。
周世子命人将院门口阻拦的仆人绑起来,一脚踏入牡丹苑,看到的就是被打得人事不知的温饱路以及趴在上面保护他的富贵。
他气势汹汹走过来:“给本世子住手!”
没想到世子爷来得这么快。
管事不经意看向侧妃,在对方示意下,命人松手,他也退向一旁。
世子的人连忙将人扶起,温宝禄看到对方身影后就昏迷了过去。
“世子,奴才并无大碍,温公子受伤不轻,需尽快医治。”富贵被搀扶着,面色担忧。
周世子直接让下人将温宝禄送到他的院子,唤府医立即前来医治。
徐侧妃这次倒是没再阻拦,嘴里微挑:“原来真是世子的客人,我还以为富贵又在撒谎,真是不好意思,误伤了世子的人。”
周世子看她肆意的态度,心知对方是故意为之,他眸光一转落至管事身上道:“既然侧妃觉得不好意思,总要给本世子一个交代!来人,给本世子双倍打回去!”
管事吓得立即求饶:“世子爷饶命!”
“慢着!”徐侧妃脸色微变。
周世子的侍卫脚步不停,徐侧妃的人将之拦下。
两相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世子,不过区区一个外人,你要和本妃这个长辈做对?!”徐侧妃起身,冷脸上前。
周世子没有理睬,给了侍卫们一个眼神。
“啊!侧妃救命啊。”管事被人一个侍卫提溜起来扔在地上,重重落地声听得人心口一震。
其他人趁机上前,拿过板子就打了起来。
徐侧妃美目圆瞪,胸口起伏,这位年轻的世子爷,行事当真是越来越放肆随性。
“给本妃住手!”喊这句话的人轮到他了。
“侧妃别急!”周世子上前一步,其他人也不着痕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