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带到一间空旷的院子,芳草萋萋,春风带着一丝凉意,周围一片寂静。
何老大咽了咽口水:“温公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温宝禄一袭白色披风,声音浸着寒意:“自然是向大公子讨债!”
何老大脱口道:“不是说三日后再交银钱吗?!”
“消息倒是挺灵通!”温宝禄笑呵呵道:“今日和三日后难道有区别吗?大公子如今不拿出违约金银,那今日恐怕……”
神色坦诚,却威胁满满。
何老大目光落在那些看不清真实面目的黑衣人身上,手持利剑,眼神幽深,浑身都充斥着一股煞气。
不好惹!
难不成今日真的要将何家数十年基业全部交出去?
不甘心啊!
何老大低头沉默,半晌后才试探道:“温公子,我现在手中也没银钱,不如您在这里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取房契回来……”
温宝禄不说话,眼神直直盯着对方。
十多个黑衣人猛地拔剑,金属剐蹭的刺耳声让人心惊胆颤,何老大腿一软,跌坐在石椅上。
“何大公子,还是派身边人去取吧,放心,我会让人护送,绝不会让外人有可乘之机!”
何老大不了解这位温公子的性格,但只看对方这架势,万一真想要自己性命呢?
“如果还了银钱,你当真不会伤害我?!”
温宝禄温和道:“当然,本公子最是讲义气,只要按照契书履行,何公子自然性命无虞!”
至于其他商户会不会动手,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何老大咬牙,心中暗下决定。
如今何家被人做局,无论如何他们都逃不了了,就算报官,也无济于事!
他招来贴身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小厮带着两个黑衣人离开了。
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尤其是周身都是威胁,自己性命不保之时。
就在何老大想亲自带人去取东西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小厮抱着一个木箱出现。
……
天色大亮,官府各处人员也早已就位,处理公务。
何家的事情在府城早就传遍了,做地契交易的官吏看到何大公子出现时,心下一惊。
等知道即将要过户的房屋数量,官吏更是震惊。
但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将人送走后,他立刻就将这消息告诉了同僚。
走出官府,何大公子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
“何府若还想出售商铺,可尽管来寻在下,相较其他压价之人,在下给的可都是市场价格!”温宝禄好心情道。
一晚上没休息,又亲手处理掉何家七成家财,何大公子心中的怒气早就压制不住。
“不用你假好心!”
温宝禄呵笑:“话别说太早!”
……
糖厂。
何老二还在和那些商户纠缠,就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诸位,咱们先安静一会儿行不行,要钱也不是这个么要法吧!”何老二心里憋屈得很,但还是道:“一晚不睡,早膳也不用,就不怕饿坏了自己的身体吗?”
吵闹声更大了。
何老二劝这些人休息一会儿,他也不会跑,然后就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门一开,正好和温宝禄撞了个正着。
再看院中情形,进了不少陌生人,东西被搬走,甘蔗也大批量运进来……
何老二不解:“温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宝禄笑道:“不如让你大哥解释?!”
何老大磨磨蹭蹭从后面走出,不敢抬头,抓住二弟手臂去了一旁。
“什么?都送出去了!”何老二惊呼,一拳打在大哥脸上:“你糊涂啊!”
何老大也生气了,一拳还了回去:“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在这里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着,我呢,在外面受尽白眼,还被族亲刁难,如今好不容易解决了,还要受你打骂!”
何老二眼睛通红,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看向温宝禄的眼神阴沉沉。
他气势汹汹走上前,还没接近对方就被侍卫拦住了!
“温公子,之前说好的三日之期,出尔反尔有意思吗?!”
温宝禄摇着折扇,缓缓道:“三日都已是宽容,而且我也觉得你们能在三天内凑齐十万两银子,既然大公子要处理家财,那就正好用来还债了!最起码,在下可没有故意压价!”
话落,他直接对所有商户道:“这座糖厂已经被何家拿来抵债,诸位若还是有合作意愿,在下十分欢迎。”
不远处那些工人听到这话,已经开始闹腾起来。
温宝禄又转身往这边走了两步:“诸位刚来糖厂没几日,当然你们若是还想继续制糖的话,明家也十分欢迎!”
老百姓当然知道明家,立即问道:“你是明家人?!”
温宝禄摇头,但笑道:“这糖厂是卖给明家的,所以未来糖厂依旧制作白糖,请人做工!”
“好啊,你果然是替明家做事!”何老二气急,冲过来就要揍人,却直接被侍卫一脚踢走了。
温宝禄转身走到他身旁蹲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