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姜丝背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于胸,瞧着舒叙白丝毫不客气用脚踢在了酱酱的肚子上,把酱酱踢飞,又落在了地上。
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本来穿着背带裤小西服打着小领结漂亮的酱酱在顷刻之间像一个叫花子。
流出了鼻血,口血,满脸沾上了血,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破了,找不出一只漂亮的样儿了。
姜丝见舒叙白停了下来,凉凉道:“老白,早就跟你说了不要随便培育人,你非得培育,此次你来接我,能源仓坏了,就是他的手笔。”
舒叙白闻言,又是一轮单方面对酱酱的虐揍。
酱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被虐揍的奄奄一息后,舒叙白蹲在他的面前,一把揪起了他:“酱酱,你忘记了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吗?”
酱酱满脸是血,头发凌乱,双眼赤红:“爸爸跟我说的,我没忘,我只是想长大,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成全我?”
他不想坏,他想当个好人。
可是他们不让他当好人,他们一个两个限制他长大,压制他。
他不得不坏,不得不坏啊!
舒叙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笑说道:“成全你,你这辈子……”
姜丝打断了舒叙白的话:“老白,他想长大,就成全他吧!”
舒叙白头猛然一扭,锐利的视线看向姜丝:“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姜丝把左手举起,轻轻的划在右手腕上:“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酱酱,你不是想长大吗?过来,我让你长大。”
姜丝右手腕上的鲜血流出。
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草木香,让酱酱的瞳孔一紧,手脚并用的挣脱舒叙白向姜丝爬过去,张口去接她手腕上流出来的血。
舒叙白站起身来,铁青着一张脸,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姜丝。
姜丝手腕上的鲜血如泉涌,全部流向酱酱的口中。
酱酱喝着她的血,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片刻过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化。
姜丝见他的身体开始变化,左手指对着伤口一抹,止住了鲜血,紧接着她从空间里掏出喷雾。
本来她想对着自己手腕喷的,又想到现在怀了两个崽,谁知道这喷雾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她就没喷,扯了一截烟柳缠绕在手腕上。
姜蛋蛋像个小屁虫,滚落在她的手腕上,使劲的蹭了蹭,然后贴在她手腕上不动。
姜丝把手搭在腿上,看着酱酱。
酱酱的身体发出响声,开始拔高生长。
本来是五六岁的身体,长到了七八岁,七八岁又长了十来岁。
到了十来岁,转眼之间到了十八九。
他十八九岁的模样和姜丝一模一样。
他看着落地窗反射的自己,满目惊喜,看自己的手,看自己的脚,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哪怕身上的衣服已不在,他也不在乎。
他以为他不长了,就长到十八九岁的模样。
可他没想到他顶着这个模样停顿了五六分钟,紧接着他就像春天里的草开始迅速疯长起来。
从十八九岁的模样到二十八九,从二十八九到三十八九,他看着落地窗反射的自己,容颜变化,身体变化,惊慌失措:“停下,停下,快停下,快停下……”
他身体的生长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仍在快速生长,到了五十六七,八十六七……脸上的皱纹出现了,头发开始白了,开始往下落了。
酱酱抓了一把落下来的头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满眼恐惧害怕向姜丝求饶:“妈妈,我错了,我不要变老,我不要变老,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舒叙白一脚踹在他身上:“爸爸的好儿子,这是你梦寐以求的长大,为什么要救你?”.
酱酱被踹滚两圈停了下来,身体还在逐渐老化,头上的头发已经落光了,变成了光头,手脚也变得不灵活了,艰难的手脚并用,爬过来,握住舒叙白的脚,“爸爸,爸爸救我,爸爸救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妈妈,我不要长大了,我不长大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酱酱已经到了老态龙钟,光头,满脸皱纹,瘦骨如柴,皮贴在骨头上像树皮一道一道,还带着斑斑点点的老人斑。
姜丝坐在沙发上,微垂着眼皮,冷笑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跟你说了,不让你长大有不让你长大的道理你非不信,现在信了吗?”
酱酱哭着,叫着,眼中满满后悔:“信…信了…妈妈,我信了,求妈妈救我,救我…救我啊!”
他不要死,他不想死。
他活了3000多年,他还没活够啊。
“酱酱,晚了!”舒叙白像看一个死物一般看着垂垂老矣的酱酱:“你以为我限制你长大,是怕你什么?”
“天真,我只是不想让你死,你想的你不识好歹,在背后给我捅刀子不算,还捅到姜丝身上了,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吗?”
姜丝:“!!!!”
中二少年欢乐多。
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亏得小凤凰不在,不然能打翻醋坛子。
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