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家拜月饮酒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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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东京城,秋彻夜不禁宵, 百
乐。不过在津阳县,就没那么多去处了。
高家查后,东
业,皆因两处地方都是高家的产业,全抄没归公。是以
,津阳县的百
清。
但津阳县衙内,
县衙西边有处不不小的池子,池边桂树成阴颇为开阔。苏绾早几天前就收拾出来,让人搭了座凉亭。
这儿,众人坐在亭吃饼, 月光落在池残荷上, 轻柔寂静。
“这是什么馅的?”陆安荀捏起块如茶杯小的月饼。
“五仁的, 你尝尝。”苏绾说。
祁渊视线落在盘月饼上, 见上头花色纹路特别, 也拿起块细细探究。
这时,苏娴在一旁低声解说:“这种叫月饼, 其上有福、禄、寿、禧等吉祥字样。制作子也简单,先在木板上挖槽雕花以作模具, 然后将包好馅的面饼放进去印制成型。”
闻言, 祁渊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似笑非笑, 莫名令苏娴脸热。
自从上次在马车里不小心靠他肩睡着后,她跟祁渊的系似乎变得怪异起来。
说不清哪里怪异, 但每每面对祁渊令她感到难为情,他一个动作或眼神总能让她觉得别有深意。
适才见他研究月饼, 她只是顺口解释罢了。他看她做什么?
莫不是觉得自刻意亲近?
所幸苏绾拯救了苏娴,她开口说:“我姐说得没错,模具做饼其实在百姓之家很常见,只不过她们不以此做月饼。”
本朝没有月饼之说,五仁月饼是苏绾自制的。她请工匠做了各样的模具,有祥云图案的,也有花鸟鱼虫的,皆如茶盏小,好盛在盘与众人食。
苏娴陆安荀好,以前也吃过苏绾做的月饼,而且也清楚她惯来爱做这些吃食,对她这些新奇的吃已经见怪不怪。
倒是祁渊,颇有些新鲜。素来不重口腹之欲的他,也忍不住把一整块吃完了。
“味道不错。”他惜字如金地评。
陆安荀瞥了他一眼:“喜欢?”
祁渊头:“自然是喜欢的。”
陆安荀将上的一块递过去,状似随意道:“那你多吃,这月饼我吃了很多年。除了五仁,有莲蓉、豆沙、蛋黄、红枣等等,滋味不一,样样可口。”
“......”
祁渊又岂听不出他语气里满满得意?
多吃几种馅料的饼子就能让他炫耀至此,出息!
但转头瞥见苏娴低头含笑,他也跟着心情好。
“秋赏月,必不能了酒。”苏绾说:“这是昨日海箩送来的竹叶酒,她母亲亲酿制的。我尝了口,不错,你们也尝尝。”
她给自陆安荀倒了两杯,然后祁渊:“祁人可要吃一杯?”
在她的印象里,祁渊这人除了办案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不论是酒是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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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祁渊头:“可。”
苏绾给他倒了一杯,转头又苏娴:“姐呢?也吃吗?”
苏娴惯来不当众饮酒,除非长辈所赐。但若遇秋,她私下在院小酌。今日远在千里他乡,且月色难得,她头:“好,我也尝尝。”
一杯清酒递过来,里头水光荡漾,倒映着月光。
苏娴默了默,作诗:“风吹落叶声,萧瑟动秋情;一夜凉于水,流萤灭复明。”
“好句!”
祁渊忖了忖,也作道:
“天高月色净,海阔雁声残;独倚蓬窗久,飘飘桂子丹。”
陆安荀细品了,一杯酒下肚,沉吟:
“客舍新丰酒,家山万里心;
青溪千树远,白雪一村音。
鹤无人语,寒鸡隔竹寻;
此时谁是伴,明月满瑶琴。”
“好个‘此时谁是伴,明月满瑶琴’。”苏娴夸赞道:“这诗意境极好,陆人果真才华高溢。”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她这话说完,祁渊的气息有冷。
苏娴默默地将脸上喜悦收敛。
亭四人,三人作完诗下意识看向苏绾,但随即想到什么,又不约而同收回目光。
苏绾这目光深深“伤害”到了,她怒:“你们什么意思?不就是作诗吗?”
陆安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