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花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傲娇的脸立刻变得惨白。
她喘着粗气,拿出手机往外走。
王书诺翘起二郎腿,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喝着水,看着外面正在打电话的姜贵花。
隔着窗户,她都能感觉到对方犹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气。
王书诺把目光重新放在那张怀孕的医院检测证明,渐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上一世,韦益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张检测证明,虽然是假的,却是击垮姜贵花的有力武器。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知母莫若子!
不一会儿,姜贵花像龙卷风般走进来,拿起水杯猛灌几口,全然没有之前的优雅和镇静。
“我怀孕了,是阿城的。你不相信我,总相信阿城吧?”
“这个蠢货,真是干了件大事!”
姜贵花显然还沉浸在怒骂自己儿子的情绪上。
“伯父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阿城告诉他,更不会反对我们结婚了。”
姜贵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张牙舞爪”,脸上竟然呈现出颓废之色。
在这个家,她的丈夫一言九鼎,说一不二。
原本他就不反对这门婚事,如果知道王书诺怀孕,那么她再怎么阻止都无济于事。
“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会离开阿城,打掉孩子?”
王书诺点点头,“放心,我会跟他分手,没有孩子,离开这个城市,绝不食言。”
说着,王书诺把一张写有银行卡号等信息的纸条推到姜贵花面前。
姜贵花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咬着牙说道:“好,一言为定。”
说完,她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让其将一百万元汇到指定的账号。
对方似乎还想质疑什么,引来姜贵花一通怒吼:“从我私人户头出,你怕什么,董事长要问起,我自己会跟他说。”
“伯母,事情走到这一步,真的不是我逼你……”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说过,这是我补偿给你的,送给你的,只要你离开阿城,这点不算什么。”
王书诺微微一笑。
她如何不知道姜贵花的想法。
在普通人眼里,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但对于家大业大的安城巨富韦家,这简直是九牛一毛。
而且,如果韦益城顺利与上海那个姑娘结婚,两家强强联合,往后得到利益只会增不会减,不用说一个一百万,上百个一百万都有可能实现。
“挺出乎我意料的,我还以为你会死皮赖脸、寻死觅活,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看来你对阿城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不过也难怪,穷地方出来的人,对金钱总是很在意。机会来了,肯定会死咬一口,不满足绝对不松口。”
眼看事情已经解决,姜贵花重新拿出富婆的款,对王书诺各种冷嘲热讽。
“伯母也是过来人,所以非常懂得我们‘穷人’的需求,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王书诺捧着手机,点开银行发来的信息,心情一下子亮堂一起来。
她站起来,俯视姜贵花,“你应该庆幸我是这样的人,否则我跟你儿子结婚,成为当家女主人那天,你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王书诺慢条斯理地挂好小挎包,继续说道:“至于你儿子,确实不值得我寻死觅活地赖着。也就是你,才把他当作宝贝疙瘩。”
“王书诺,你翻天了,竟敢咒我死!”
姜贵花原本平静自信的面容再次因生气而发生扭曲,起身一抬手,将面前的咖啡直泼王书诺的脸。
王书诺眼疾手快,身体稍微一倾,脸没有被泼中,但是肩膀以下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呈现出难堪的污迹。
这时,一名服务员赶紧跑过来劝解,忙不迭地给王书诺递毛巾。
“你们也看到了,是她先泼我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抓起一杯水直直泼向姜贵花的大盘脸。
咖啡厅立刻响起尖利的叫喊声。
“姜贵花,你听好了。我们好聚好散,你再惹我,我就把你们家的丑事抖搂出来让大家听听,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看谁斗得过谁!”
姜贵花一听蔫了,眼神里有一种看到小白兔变成大灰狼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这还是印象中单纯软弱的王书诺吗?
王书诺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姜贵花仍然坐在咖啡厅里,额前的刘海湿哒哒的,不停地滴着水。
“伯母,我还要在安城停留几天,等我离开后再跟你儿子提出分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我们最好先瞒着他,否则节外生枝,可不能怪我。”
走了几步,王书诺又返回来,迎上姜贵花愤怒中有些恐惧的眼睛。
“你讨厌我,其实我更讨厌你。你女儿出生后,建议找个人好好教养,千万别让她像你一样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