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两人私下见面和接触,王书诺对王书言看得很紧。弟弟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到了晚上,她就拿着一方长凳,坐在屋檐下,熬夜守着门,防止王书言半夜溜出去。
王书言抗议多次,但都没什么用。渐渐的,无事可做的他竟然拿起课本重新看起来。
国庆结束后第一天,王书言陪万玉娟到县里去办理离婚手续。
王书诺由于连续守夜着了凉,身体不适就选择在家休息。
那天,她顶着一头乱发,迈着轻浮的脚步,苦着脸从厕所里走出来时,发现院内站着一个人。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刘水莲。
“你来做什么?我弟不在!出去后麻烦帮我拉好门。”王书诺头重脚轻,正难受得要紧,根本不想理她。
刘水莲见王书诺态度冷漠,还对她下了逐客令,心里很是愤懑。
你张狂吧,等我将来进了这个门,再好好修理你。
刘水莲心中嘀咕着,眼中射出刀锋般的凌厉目光。
“姐姐,我不是来找阿言,我是来看望伯母的,她身体不是不舒服嘛。”
刘水莲说着,笑眯眯地把一袋水果放到桌上。
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王书诺一想到上一世,刘水莲一家把自己的母亲逼上绝路,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水莲,我妈是三天前不舒服的,你现在才来看望,是不是太假了。”
王书诺完全忽视对方的尴尬,继续说道:“再说,我妈不喜欢你,你来了,就是给她老人家添堵,所以还是免了吧。”
王书言不愿意回学校读书,万玉娟认为是刘家兄妹带坏了他,所以一直反对两人来往,这也是刘水莲记恨万玉娟的主要原因。
“其实……其实早就想来,最近比较忙。”
刘水莲没有想到王书诺说得那么直白,窘得有些无地自容,一贯伶牙俐齿的她都有些结巴。
王书诺从屋子拿出一个梳子,坐在太阳底下慢慢梳理她那鸡窝头,但丝毫没有请刘水莲进屋坐下的意思。
“那肯定忙。”王书诺冷哼一声,“忙着报复朱玉美是吧?白天围堵打劫人家小孩,晚上偷偷往她卖肉的摊位泼粪。你们做的那些下作的事,真够恶心人的!
就你们这种喜欢欺凌弱小、横行乡里的人渣,我真的看不上。”
刘水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薄唇紧紧地抿着,藏在身后的双手攥得生疼。
“我和阿言真心相爱,谁都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
刘水莲决定不再装柔顺,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挑衅的眼神望向王书诺。
“真心相爱?阿言爱你什么?爱你不温柔、不贤惠、不善良的极品德行,还是爱你没能力、没学历、没教养的奇葩品格?他是受虐狂啊,找你?”
她轻蔑的扫了一眼刘水莲,“当然,我承认你长的不错,可是花无百日红,等你老了、干瘪了,你身上再也没有任何优点,谁还看上你呀?”
刘水莲气得七窍生烟,猛然站起来。
可还没等她开骂,王书诺又开启了怒怼程序。
“你也别恼,这种事情放在阿言身上也是适用的。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存款、没高学历、更没有赚钱的能力,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你现在馋他的身体,等他中年发福,成为油腻的中年男人,你绝对不喜欢他,甚至恶心他。”
这通说法把刘水莲整得不会了,她怎么都想不到,王书诺还这样损自己的弟弟。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死都要跟阿言在一起。”
这女的怎么这样轴的!
王书诺无奈地扶额,两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头更疼了。
“癞蛤蟆吃牡丹,心里想得美。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不要再来找阿言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绝对进不了我们家的门。”
“为什么?”
“因为你配不上我弟。”
“你就那么讨厌我?”
“对,我就是讨厌你。”
说了那么多话,王书诺感觉身体更虚了。
她摆摆手,让刘水莲不要再说了。
刘水莲知道王书言相当敬重自己的姐姐,所以两人能否在一起,王书诺的意见很重要。
“那……如果我改掉你不喜欢的性格和毛病呢?”
王书诺有些惊讶刘水莲会说出这句话。
或许刘水莲现在真的喜欢自己的弟弟,可是那又如何?所谓的“爱情”不能当饭吃,更不能避免一家人后面的悲剧。
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改不了。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就是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刘水莲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
她心下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