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充实快乐而又充满思念的日子悄然而过。
9月份,在把考上宁城体育大学的王书言送进校门后,王书诺把更多心思放在研究生考试上,对于肖楚良日益减少的来信和电话似乎没有多少察觉。
不过每次要深入山区修桥铺路而无法与外界联系时,肖楚良总是先跟她说一声,所以偶尔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对于王书诺来说,慢慢已成为习惯。
12月份,王书诺终于走进了考场。考试的结果令她很满意,初试的分数远远超过南城大学划出的复试分数线。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肖楚良时,却发现他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就连那个QQ,也一直黯淡无光。
王书诺曾试着打他们驻外公司的固定电话,但总是忙音。
或许又跑到哪个山旮旯修路去了吧?
想到这里,王书诺失落的心情才稍稍有所缓解。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和训练,王书诺最终顺利通过复试,正式成为南城大学新闻学院首批硕士研究生。
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王书诺几乎被漫天的喜悦淹没。
她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万玉娟。
万玉娟连声喊了三声“阿弥陀佛,祖宗保佑”,还说要把离婚时从王泽川手中分到的钱全部寄给她交学费。
王书诺连忙说用不着,理由是因为考试的成绩不错,学校有奖学金。
这样的小谎言成功地把万玉娟糊弄过去了。
其实,王书诺的银行卡上预留一笔学费,加上这段时间股票的分红和定期存款的利息,就算一次性交完三年的学费,她都觉得没有任何压力。
“接下来,我要给那个冤家打个电话,但愿这次能打得通。”
王书诺捧着手机,连续做了三深呼吸,才摁下电话键。
还以为电话那头依然是“嘟嘟”声,没想到竟然接通了。
王书诺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的心砰砰乱跳,将手机死命贴在耳朵边,生怕错过任何声音。
不过刚响三声,电话却又被挂断了。
“呀!肖楚良,你在搞什么鬼,想死不成?”
就在她困惑地对着手机骂人时,手机再次响起。
手机显示,那是一串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外国号码。
是肖楚良?
带着这样的疑惑,王书诺小心翼翼接通电话。
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一屁股瘫软在床上。
“肖楚良,你死哪里去了!好久都联系不上你,你不知道我很着急吗?”
……
王书诺对着电话,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满着“怨气”和思念。
“对不起,实在太忙了。”
肖楚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疲惫和虚弱也显而易见。
王书诺一下子没了脾气,“算了,我知道你忙,要不然我才不跟你说话呢。”
“阿良,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忙完一个项目,休息几天就缓过来了。”
王书诺阵阵心疼,“要不你先休息,等恢复体力再给我电话,反正联系上你我就放心了。”
“不,不用,我想听你说话,你多说点,我听就行。”
恍惚之间,王书诺似乎听到肖楚良有哽咽之声,但是仔细一听,又觉得没有任何异常。
“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
然后,王书诺就跟他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参加研究生初试、复试的那段“惊心动魄”的过程。
“阿良,我考上了,今天刚刚收到录取通知书,你觉得我棒不棒?”
那欢快的语气,王书诺骄傲得就像一只要飞上天的小“凤凰”。
“当然,我一直对你有信心。”肖楚良平静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书诺,以后你还要继续努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好,有你在旁边推我,我肯定做得更好。”
沉默了几秒,肖楚良才说:“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走路,或许在下个路口,陪你走的人就要跟你挥手道别。”
王书诺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心里嘀咕着肖楚良干嘛说这些富有“哲理”的话。
不过她不想追究太多,继而转换话题,问他过年能否回来。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王书诺想了一下说:“阿良,过完年才去上学,趁现在有空我出国找你去吧。”
肖楚良:“书诺……你别来。”
王书诺:“不,我想你了,要去的。”
肖楚良:“……”
王书诺:“到时候你要带我到处逛逛,体验一下异域风情。对了,上次你给我拍的照片,背景是一处文化古迹,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