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到血肉磨坊的笑风,本以为这里只是鼠人用来压榨奴隶的地方,可是悬挂在头顶的血腥怪物告诉笑风,血肉磨坊可不仅仅是惩罚措施那么简单。
嘎吱嘎吱。
长有无数颗锋利牙齿的蠕虫型怪物,优哉游哉的咀嚼着猎物的尸体,被压榨出来的血浆,滴滴答答的落在笑风面前。
这里的地面是暗红色的,原以为是地质的问题,现在看来,是无数生灵的鲜血,把这里的地面给染红了。
发现这一点后,笑风只觉得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咕嘟,吞下一口口水,笑风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头顶的怪物,他刚才完全没有看清怪物是如何捕食的,现在怪物盯上自己,能跑掉吗,还能活命吗?
自己大概会成为怪物的下一餐,笑风有点绝望,早知道就不好奇到这里来了。
本想闭上眼睛等死,可是笑风却感觉到眼前怪物露出了一股戏谑的情绪。
怪物在嘲笑自己,戏耍自己,这只看起来无比丑陋的蠕虫怪物,竟然拥有非常复杂的情感。
有情感就意味着有智慧,但蠕虫生物怎么看也不像应该有智慧的样子。
蠕虫怪飞溅的口水洒向笑风,笑风本能的后退半步,结果立刻感受到凶残的杀意。
蠕虫怪不让自己后退,既然如此那就前进吧。
向前迈进一步,杀意消失了,猫戏老鼠的感觉再次回来,眼前这只蠕虫怪物不让笑风逃跑,他想要让笑风前进。
再次向前迈步,蠕虫怪直接高兴地扭动起来,看样子笑风的服从让蠕虫怪十分满足。
笑风一步步前进,一步步向磨盘前进,蠕虫怪看到笑风没有逃跑的意图后,嗖的一下缩回到磨盘里。
惊人的速度让笑风一怔,原来蠕虫怪是从磨盘中间的孔洞钻出来的,他为什么会待在磨盘里,血肉磨坊和蠕虫怪又有什么关系?
疑问太多却无法解答,笑风只能被迫走向磨盘,走向那位逃跑奴隶空余出来的位置。
双手放在已经被手掌磨得平滑的粗木上,笑风身体用力,加入推动磨盘的奴隶大军。
没有人来告诉笑风要怎样去做,所有奴隶都埋头推着自己的木杆,由于不清楚偷奸耍滑会遭遇怎样的惩处,笑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别人一样,尽量使出自己的力气。
笑风很想找个人问一问,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如果是奴隶的惩罚措施,周围应该有鼠人士兵监督才对。
不知过了多久,笑风已经感到劳累,磨盘也转动了四分之一圈,却连一个监督的人都没有看到。
难道磨盘中心那只怪物就是监督者?想到这里笑风只觉得一阵恶心,他该不会真的会被大虫子给吃掉吧。
人力有时尽,第一次推磨的笑风开始气喘吁吁,他对自己的体能很有自信,但再强壮也架不住一直消耗。
“难道就没有休息吗。”
笑风正琢磨这件事,就见自己前方的奴隶突然松开木桩,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笑风差点踩到他,赶紧让开后,才发现前方和后方的人统统倒在地上休息。
看来到了休息时间,笑风一下子坐在地上,也不管周围的污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休息时间到了,体力透支的奴隶们可以稍作休息,同时这也是吃饭的时间。
一批批鼠人仆从抬着由树根编织的巨大箩筐,从里面倒出一堆堆不停蠕动的淡绿色大青虫。
这些虫子在一起翻滚,蛄蛹,看得笑风一阵头皮发麻。
啊…
歇下来的奴隶们发出可怕的低吟,他们像饿狼一样扑向那些虫子,不顾活物蠕动的恶心,大口大口咬了下去。
青虫体内的汁水四溅,爆出来的汁液把人脸涂成绿色,不少人一边吃着一边吧唧嘴,好像那些青虫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只是看着那些人争抢的这一幕,笑风的胃里就涌起酸水,他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今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吗,还不如死了算了。”
笑风没有跑过去抢青虫,他只是坐在原地,尽可能恢复身体的疲劳。
笑风在思考该如何逃离这里,鼠人对这里的看守好像并不严格,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磨盘里的巨大蠕虫怪。
吱吱!
一群脸上挂着恐惧表情的鼠人贵族,突然出现在磨盘附近,笑风听不懂老鼠语,却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
和其他奴隶一样,笑风低着头走向那些鼠人贵族,发出召集令的鼠人贵族瞥了笑风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抬起脚就把笑风给踹趴下了。
笑风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脸蒙圈的跌在那里,只见鼠人贵族对自己吱吱喳喳的谩骂,可惜骂的东西他也听不懂。
“强壮的奴隶,滚回去为深渊服务!”
笑风脸上的迷茫给鼠人贵族提了醒,转换成通用语后,笑风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可笑的错误。
原来鼠人贵族是在召集衰弱不堪的奴隶,无法再推磨盘的人,才会被贵族抓走。
笑风低着头回到磨盘附近,他现在对血肉磨坊的运转有了最基础的概念,看着那些筋疲力尽的奴隶露出死里逃生的笑容,笑风的心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