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却连一声都没发出。于窈之一边替他缝合,一边在心底感慨这男人心理素质之强大。
谢兰舟勉强维持着清醒,眼前却不断模糊。
面前少女的娇躯不盈一握,眼神认真,秀色如画,令从不与异性亲近的谢兰舟,心生好感。
缝完最后一针,于窈之终于停手。
剩下的酒也没浪费,尽数浇在谢兰舟的伤口上。
替谢兰舟包扎完,于窈之已经彻底力竭:“赶紧睡,睡醒了明天好跑路。若是让外面的官兵发现我窝藏逃犯,我小命难保。”
谢兰舟瞥向她,鬼使神差问了句:“若我走了,你该如何与外人交代你心心念念谢郎的去向?”
“死了。”
于窈之毫不留情:“再之后我替谢郎守寡三年。”要知道,在村里,最不好惹的就是那种早年丧夫的寡妇。
“呵呵。”
谢兰舟的喉间滚出一抹笑。
居然还想着要替他守寡?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谢兰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屋里只剩他一人。
谢兰舟环顾四周,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磨刀声。
他瞬间警觉,于窈之想做什么?
谢兰舟的眼底泛起寒光,苍白的脸阴在阴影中,看上去阴鸷偏执。
若于窈之敢骗他,便要做好生不如死的觉悟。
他会一点点活刮了她,让她看着自己化为肉糜。
就在这时,于窈之推门而入。
突如其来的月光射在谢兰舟的眼底。
他眯起眼睛,看见于窈之踏月独行。她长发飘逸,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却仿佛神明,哪怕站着不动,也有云光朝她汇聚,令他见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