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霞还待在于窈之的店铺里,不过她看起来如坐针毡。
“于姑娘啊,我们家那一块地,您到底打不打算买呀,虽然这地我也不能完全做主,但是总不能让我家男人毁了以后的日子吧。”
王凤霞说的时候十分焦虑,一边说,一边搓手,碎碎念念的还说了不少。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本来只是想把地卖了,然后养老的……”
“其实李刚那么做应该也有他的考虑,让孩子在京城当个官儿,我们的日子也安稳些……”
本来于窈之忙活了一上午,下午想来这边清静下耳根,就听见她叨叨个不停。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但于窈之还是安慰道:“夫人你可想好了,要是这块儿地是用你们的合同卖给我,到时候我可是会找麻烦到你们头上,正巧这大理寺卿和我还有点交情,您觉得你们有几分胜算呢。”
“我相信你也知道做生意就要老老实实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自会循环,和那样的男人待在一起,你也会不幸的。”
这么一说,王凤霞更紧张了。
不断地舔嘴:“那于姑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在现代带来的女强人思想不能强灌给她,不过于窈之还是用较为浅显的话告诉王凤霞:就算没有男人,那块地也足够她自给自足。
王凤霞这会儿才安心了些。
于窈之看着她那松了口气却仍眉头紧簇的模样,心想:
这么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件事得赶快解决,我还想赶紧把河蚌给养上呢。
真不知道谢兰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木既然那么不待见我,就只能从他周围的人入手了。
思来想去,于窈之还是决定去一趟大理寺。
刚来到大理寺门口,就听见升堂的声音,震得她耳朵都有些疼。
等到声音停止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大堂后门绕过去。
谢兰舟正在后面看杨文审理案子,忽然感觉一个黑影从旁边闪过,他敏锐地跟了过去,没想到是于窈之。
一把叫于窈之拉了过来。
于窈之被吓了一跳,刚要推开他,定睛一看,发现是谢兰舟,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兰舟用食指抵住他的嘴,道:“等会儿再跟你说,先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说罢,便带她来到大堂后面。
这个视角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大堂的情况,就连杨文那威严的背影都一清二楚。
于窈之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几号人,不仅有些发蒙:“怎么这么多人呀?是什么大案子啊!”
不等谢兰舟回答他杨文就问:“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是谁派你们做的!”
只见那些人双手双脚都已被束缚,个个低着头不敢直面杨文。
其实杨文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只看见张少卿满脸自信,便以为抓的是姜家那边的人,但想到谢长亭说的那番话,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们可要想好说话,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军火库的大事,小心说错了话,能叫你们满门秒斩!”
杨文的样子,很是威严,那些犯人的肉眼可见地开始发抖。
“不过若是你们,老实交代,还能酌情考虑。”
在杨文的压迫下,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
冲着地上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被磕破了,隐隐渗出些血迹。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听说好像是京中的于大人叫我们运输军火,至于送到哪儿,为什么送,我们一概不知,他们说叫送哪儿我们就送哪儿了。”
他说话的声音一直在抖,杨文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这案件实在不好处理。
他一个大理寺卿倒没能力直接叫丞相过来,更何况于慎和现在的皇上还有些关系,只不过确定这批人应当是于慎那边的。
刚刚还满脸自信的张少卿此时坐不住了,脸色大变,想要指控眼前的犯人,又害怕暴露身份,坐立难安的在椅子上,想要喝口茶水压压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端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于窈之不明所以只是有些惊讶。
这个于慎,到底是有多么大的权利,能让他在文官武臣面前都有一席之地,都有可操控之人。
想到这里,于窈之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来在京城中想要除掉于慎,还是一场恶战。
杨文眉头紧锁,又厉声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余大人叫你们这么做的,可有证据?”
那些人唯唯诺诺地又不出声了,杨文也不急,丢下一块签字:“各罚十丈!”
大堂内瞬间哀嚎遍野。
刑法过后杨文又问:“我也不想动刑,但你们口说无凭,我总不能冤枉人家于丞相吧,伪造事实可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