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常真的,找你说了那么多?”
朱炫听完了整个过程,也对此感到很意外。
他们查那些吃空饷的人,但还没查到茹常头上,主要也是觉得,茹常是文官,和武将不相干,朝中的文官和武将自带对立,也就暂时没有往这个方向去猜想。
若是徐辉祖的猜测,是没问题的。
那么这个茹常,就是大有问题,背地里和那些勋贵有勾连。
“是的。”
徐辉祖很肯定地点头道:“臣不敢说谎,说的都是事实,臣认为茹常有问题,他们吃空饷的利益被破坏了,才来找臣问了那么多,另外去年陛下的事情,也让他联系在一起了。”
朱炫微微点头,觉得有这个道理。
没想到如常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一个人,背后也可能有大的秘密。
“这家伙,藏得深啊!”
朱炫叹了口气道。
但现在,还不能动茹常。
一旦动了,就是打草惊蛇,先让茹常继续留在那个位置上面,慢慢温水煮青蛙,到时候再给茹常挖一个坑,彻底把这家伙给收拾了。
那些文官,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只要想找他们的问题、污点等,绝对是找一个准一个。
“魏国公,你就当做,无事发生。”
朱炫叮嘱道:“既然朕知道了,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可以先退下去了。”
“是!”
徐辉祖把应该说的都说了,那么接下来会有什么,基本和自己无关,若是知情不报,那才是问题,他已经不报了一次,不敢再有第二次。
看着徐辉祖离开了,朱炫的手指,轻轻地敲击了下桌面。
“侯显,听到了没有?”
朱炫淡淡地说道:“查一遍茹常,如果他真的吃空饷,肯定有巨额的不明财富收入,要查还是很容易,另外查一查其他官员,朕想知道他们有没有问题。”
如果茹常有问题,那么有可能不止一个茹常。
还是那句话,当你在家里,发现有一只蟑螂的时候,说不定蟑螂已经在你的家里成窝了。
“奴婢明白了。”
侯显一听就知道,需要自己做的是什么。
作为朱炫身边的人,侯显懂的事情,比其他大臣都要多。
“有点意思。”
朱炫说着,叹了口气。
尽管朝廷经过多次整顿,他也算是用尽手段地整顿,但朝中的问题依旧还在,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的纠缠。
这是一个,不变的道理。
朝堂上那么多人,还有各种权力的纠葛,那么有点利益关系,也是正常的。
整顿朝堂,还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朱炫瞬间就想到了那么多。
——
改变了军饷的发放方式,这件事在当天就传了出去。
不过关注这件事的人,除了朝中的文臣武将,就是军中的将士了。
普通人当中,除了和钱庄相关,其他人听了也就听了,也不当是一回事,只要不是军户,没有入军籍,军饷的事情,大概这辈子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只不过,还是在军中,引起了一定的轰动。
那些有过私吞军饷的军官,就有点担心,生怕到时候这把火,最终烧到自己头上。
那些参与了,吃空饷的勋贵等人,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那可是一条财路,如今财路被断了,还是陛下断的,这让他们很舍不得。
同时更担心的,还是在开户的时候,顺便查到了他们那些不正当的事情。
那些勋贵的身上,其实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就算全部被查了一遍,查出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也是一点都不意外。
除了这部分群体,藩王方面,也有点意见。
尽管发生了朱权的事件,但藩王私底下,多多少少还是会私吞一下军饷,至于私吞的多少,那就得视情况而定。
他们胆大包天,又是皇子。
即使被查出来,也不会死,最多就是把私吞的吐出来,再挨打一顿。
如果没有被查,那么就能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之下,他们的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做,并且直接损毁的,都是大明的利益。
只不过,朱权今天,就有点不爽了。
“我是私吞军饷,但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还要拿我出来说事。”
朱权冷声说道,语气之中,尽是他的不满。
吃空饷的情况,藩王没有参与进来,也是那些勋贵,没有带他们一起玩,毕竟都是第一代,大明开国的勋贵如此做,再传承到了现在。
第一代勋贵的威望很大,声望也很高,他们不想带藩王玩,那么藩王根本无法插手进来。
朱楩说道:“这样做,确实过分了些。”
藩王联盟这件事,发展到了这个时候,在他们几个皇子之中,早就不再是什么秘密,经常就这样聚在一起,商量各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觉得,他就是想把一些责任,推到十七弟身上。”
朱栴淡淡地说道:“他必然要做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