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你别忘了咱们四个是一起被陛下赐给成王世子的。”墨琴幽幽道。
她们四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呀,你若是真给柳绿岫通风报信,害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墨棋也缓了语气。
墨画拧眉,微垂的眸中浮上了几分纠结。
许久,她才略有些不甘道:“好,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我不会去通风报信。”
说完,她便抬起了手。
“我可以发誓。”她道。
“我信你,不必发誓。”墨书适时地开口。
“咱们接下来就看林薇那边如何应对吧。”她重新端起茶盏,低声说道。
她现在还拿不准林薇那边到底有没有发现院内埋的纸人和邪神神像。
“嗯。”墨棋和墨琴同时点头。
墨画瘪了瘪嘴,并未出言。
“咱们这几日便不要再随便出屋子了。”墨书想了想道。
“嗯?”墨画不解,瞪大的含情眸中满是疑惑。
怎的,她们这几日连门都不能出了?
“王妃和柳侧妃怕是要因着韵姨娘好好地斗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们可不能在无意间搅尽她们两人的斗争中。”
说着话,墨书就特意瞧向了墨画。
“你还是收收性子吧!咱们已经不在宫里了。”她略有些无奈道。
“是呀,虽然皇后娘娘一向疼你,可咱们现在已经成了成王世子的人,她便是有心护你,也是鞭长莫及。”墨棋温声道。
墨画的目光微滞,很快便红了眼圈。
“我……我有些想皇后娘娘了。”
她现在这样,还不如一直在宫里伺候皇后娘娘呢。
墨书和墨棋对视一眼,随后便一起劝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便是再想皇后娘娘也无济于事。”
便是墨画现在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将嗓子哭哑,皇后娘娘也不会再让她回宫。
“与其在这缅怀曾经,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世子和宁寿郡主的喜好。”墨琴白了墨画一眼。
墨画不忿,立即回怼道:“怎么?你已经琢磨透世子和宁寿郡主的喜好了?”
说着话,她便朝着墨琴瘪了瘪嘴。
几个人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墨琴。
墨琴轻笑,略带几分嘲讽道:“你不行就以为大家都不行?宁寿郡主身边的琼芳昨日可已经将我为郡主做的枕头拿给了郡主。”
“什么?你居然背着我们去讨好宁寿郡主?”墨画暴怒,额角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动。
墨琴扯唇,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随即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墨书的眸光微波,不由地多瞧了墨琴一眼。
“她到底是谁的人?”待墨琴的身影消失,墨书才低声呢喃道。
“咱们不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吗?”墨画很是疑惑地反问。
她们四个不都是皇后娘娘挑出来的人吗?
墨书嗤笑,随后便瞧向了同样在低头沉思的墨棋。
“你可有什么新的想法?”
“我也没有头绪,但我肯定她不是皇后的人。”墨棋沉声道。
“啊?她还真不是皇后的人?”墨画震惊。
墨棋抬眸瞥了眼墨画,随后便继续同墨书说:“她那枕头怕是不简单。”
那枕头里怕是藏着她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嗯。”墨书的眸色变深。
……
“墨琴今日一早便往我这送了一只枕头。”洛芷姝放下药碗便抬头望向了林薇。
“枕头?”林薇稍稍有些吃惊。
墨琴怎么好端端地突然给宁寿郡主送了一只枕头?
还有,宁寿郡主怎么会愿意收墨琴的东西?
一时之间,有许多疑问悄然浮上了林薇的心头。
洛芷姝一眼便瞧到了林薇的疑惑,她温声道:“那枕头伤的牡丹绣法,同母妃留下来的一些绣品一模一样。”
“什么?”林薇越发惊讶。
“您瞧!”寒酥适时地拿出了一只枕头也一个锦帕。
林薇凝神望去,果然瞧见了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牡丹绣花。
“妾身不会女红,但妾身瞧着这枕头上的牡丹同帕子上的的确有些神似。”她略有些羞赧道。
洛芷姝敏锐地察觉到了林薇的尴尬,抿唇笑道:“我也不会女红。”
“嗯?”林薇抬眸,下一刻便意识到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多谢郡主。”她由衷地道谢。
“我说得是实话,你不用道谢,我这身子,捏着茶盏都捏不稳,又怎能捏针?”洛芷姝淡声道。
说到后面,她的眸中便浮上了几分怅然。
若她身子如寻常女子一样,她应该也会同她长姐一样,自由同绣娘学女红吧?
“郡主……”林薇轻轻地唤了一声,待她瞧见洛芷姝面上的苦涩和惆怅后,她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沉默许久,她才温声道:“您已经很厉害了!您是不会女红,可您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可不是一般贵女可以比拟的!”
“是呀!郡主,您可不能妄自菲薄!”云嬷嬷笑着接话,“若非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