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说:“大哥不要慌。等他真的成了状元,我自然有办法。”
三日之后,殿试在奉天殿举行。
老朱身着常服坐在龙椅上,朱柏和朱标分坐左右。
一百五十个贡士成行成列立在大殿上。
老朱扫了一眼:这一届科举挑的人很不错。
老朱把之前五个考官出的题,延伸拓展,挨个问
虽然老朱这会儿努力摆出和蔼可亲的样子来,可是身上的杀气却依旧让
有人结结巴巴,有人完全傻了一般,听见问题,许久都没反应。
朱柏和朱标之前看中的两个都好紧张,回答问题时,声音发抖。
相比之下,欧阳伦镇定自若,举止得体,回答问题落落大方,简明扼要。
殿试结束,老朱钦点欧阳伦为状元,点了朱标和朱柏看上的人分别做探花和榜眼。
朱标抿嘴,却没有办法。
除去品德瑕疵,综合文采和长相,欧阳伦确实是最强。
殿试结束,欧阳伦被恩准着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从宫门一直回到家门口,以彰显皇上恩宠。
真是风光无限。
老朱一起身走开,朱标便低声问朱柏:“十二弟,你的法子呢,具体是什么。”
朱柏笑了笑,指了指后面,一边往后走。
朱标跟上他,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几个妹妹躲在后面。
几位公主脸颊泛红,眼若秋水,一副小女儿思春模样。
朱标瞬间明白朱柏的意图了。这几个妹妹也确实到了婚配年纪了。
几位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冲朱标和朱柏行了礼之后,就说着悄悄话走了。
朱标问朱柏:“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朱柏说:“实话实说啊,今日父皇要选状元探花榜眼。她们便是去求了父皇恩准,在后面看热闹。”
反正那个屏风一挡,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其实这些公主们,就算来看,也只能远远看一眼进士们气质风貌。
而且今日欧阳伦为了博得老朱喜欢,不敢打扮得太骚包,衣着风雅斯文。
偏偏这种打扮又最容易勾走少女魂儿。
朱标微微皱眉:“这样好吗?欧阳伦家里那么穷……”
真的要这么坑自己亲妹子吗?
朱柏叹气:“欧阳伦当了驸马,父皇自然不会让他再受穷。况且他性格对于当官确实不合适,可作为丈夫却未必是缺点。”
讲句不好听的,当驸马的人要什么骨气?
以后一家富贵荣华都要仰仗老婆,必须极尽所能宠爱奉承老婆,让老婆开心。
刚好欧阳伦就擅长这个。
而且他学历高,有文采,样貌、气质、风度和身材样样都不差。
综合考虑,可不就是万里挑一的“好丈夫”么。
所以公主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更不会怨恨朱柏他们。
朱标微微点头:“那倒也是。”
朱柏又说:“如今欧阳伦已经是父皇钦点的状元,没得跑了,要不想他以后为祸朝纲,就只能给他驸马这个没有实权却能富贵的官了。”
本朝规定,为避免外戚干政,驸马不能当有实权的官,只能挂个亲军都尉的名头。
说白了就是皇家保安队名誉队长。
欧阳伦只要肯当驸马,必定只能当一辈子的亲军都尉,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胡惟庸苦心布置的一枚棋子失效。
最多就是朝廷浪费点银子供养他。
两害相较取其轻……
想来想去,迄今为止,还看不出让欧阳伦做驸马这件事有什么害处。
朱标:“好。”
朱柏说:“我去说服父皇,大哥去说服欧阳伦。这个事就成了。”
他实在是太不喜欢欧阳伦,怕自己等下子见到他,忍不住先给他两大耳巴子,这事就办不成了。
所以,他不能去。
朱标伸出手:“行吧,我们就兵分两路。”
如今朱标都习惯这个动作了。
朱柏笑了笑,跟他击掌:“大哥加油。”
老朱刚挑完几个年轻才俊,这会儿心情好得很。
见朱柏进来,便说:“说吧,你这个逆子,撺掇着你几个姐姐去看考生们,是又要玩什么把戏?!”
朱柏说:“唉,父皇,儿臣那几个姐姐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今日我大明青年才俊汇聚一堂,正是选驸马的好机会。”
老朱说:“说的也是啊。”
虽然国家需要用人,可是少这一个不少。
况且会做文章的人,未必会做事。
他女儿的终身大事,却不能试过这个不行再选那个。
老朱想了想说:“欧阳伦什么出身?”
朱柏老老实实回答:“他是穷人家的孩子,不过出身清白。”
他也没说错,不是贱籍,就算是出身清白。
老朱皱眉。
朱柏说:“父皇啊。我们这种人家,又不在乎彩礼,又不指望靠亲家来升官发财。只要对方出身清白不就好了。”
要是搁唐朝、宋朝,皇帝还要用公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