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兴庆城城郊,早已被军队用武装力量和可以吸收花粉的成堆空气净化设备拉起了长长的武装隔离带,无数全副武装的军人背着枪炮穿行,医生们一批一批的从城内往临时医疗帐篷中运送着伤员,十几个身穿重装防化服的人成一排横线,背着装满百草枯的大药罐对街头巷尾进行地毯式的喷洒以抑制早已深入道路楼房内藤蔓植物的生长。
一众武装军警的身后,伤者病患的哀嚎声充斥着整片隔离带,整片隔离带围城而建,不断的有伤员被进城搜救的装甲车送进,他们占满了街道,由于医疗人员实在有限,使得很多人得不到妥善的治疗就被临时征用的大巴车分发到了周边各省城的大医院治疗,途中不少人因为失血过多,哭着哭着就昏厥或是死亡。
“大家不要担心慌张,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随身物品有序撤离或是等待医治,各省城已经紧急派医疗和武装增员来支援我们了,我们一定能挺过这场灾难的!”隔离带的喇叭广播中,被临时征用来的广播员为安定人心临时讲话,她的声音盖过了人们的哀嚎,哭泣,以及枪声,给慌张失措的人们暂时定了定神。
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灾难,尽管兴庆城的市长和一众朝廷官员已经用尽全力去抢救人员和维持秩序,广播员也让大家不要担心慌张,但现场还是凌乱不堪,很多人受伤而得不到医治,很多人受困而得不到抢救,还有很多人妻离子散,哭天喊地。
这真是一场浩劫……
尽管街道上占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但军队还是驱赶人群勉强给落下的直升机让出了一块停机坪,乌黑的苍穹之上,黑色的直升机和闻着血腥味一同到来的乌鸦一起降落。
“那储钰轩是什么来头,怎能造成如此大的天灾。”解秋玲透过直升机的窗户,看着周围乱乱糟糟的人群和被藤蔓缠绕的各种废弃建筑,虽然他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得感叹道。
“不是天灾,广播虽然宣传的是天灾但我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人祸,是储钰轩发动了一个至少级别为S级的神迹造成的人祸,这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直升机落地,李华荣打开了机舱舱门,“灾难临近时,人间泪涟涟。”
“害的这么多人遇难……这储钰轩是有多邪恶啊。”舱门打开后解秋玲和李华荣相继跳下了直升机,刚一跳下直升机,就有一位母亲抱着他已经受伤昏迷的孩子不顾军队的人阻拦,冲到了李华荣和解秋玲面前。
“官爷!我家孩子胳膊被砸断了,他们那些医疗人员顾不过来治疗我家孩子!求求您救救他!求求您……”那位母亲话还没说完就被军人上前拉住,拉回到了人群当中,他们组成人墙,隔绝周围人群那些向着李华荣和解秋玲求救的人们,那些人通过人墙的缝隙对着李华荣和解秋玲伸出手,渴望着他们这些上层的人可以怜悯的救一救他们。
“真让人心酸,可我们也无能为力,兴庆城是个大城,有四千万人口,这点医疗人员对于庞大的伤员群体来说太少太少了,各省城如今已经调来的大量支援力量,但依我看还远远不够,光靠我或是我们也许不能拯救那些在灾难面前受到伤害的黎民百姓,但可以把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揪出来干掉。”李华荣看着那些朝着自己和解秋玲求救的人们,身为一国之主,看到百姓这个样子实在不忍,但又能怎样呢?光是调动各省的支援力量他就已经尽力了,正如他所言,他无法医治那些已经受伤的人,他所能做的只有把这个罪魁祸首干掉,让他为了那些死去的人偿命。
李华荣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人群之中窜出越过了军人们的人墙来到解秋玲和李华荣身边,那是满头是汗的江彪,看来这次灾难下他也没少忙活,这样一个白人壮汉看起来累的都有些虚脱了。
“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和秋玲兄弟盼来了,你们要再晚一点来估计局势就得彻底崩盘了,”江彪一边诉说着苦楚,一边领着解秋玲和李华荣在一众军人的保护下穿行,“城内是不断的有伤员被送进这里,期间俺们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要干掉储钰轩却都失败了,先是派人进去结果人全被那些被花粉感染变成僵尸一样的那些人给吃了,又派直升机去空投人直接进鸾鸟之巅擒获储钰轩结果直升机去而不复返,估计全都坠毁或是失败了,再派无人机进去结果还没进市区就发现这些花粉所在的地方竟然像切尔诺贝利的重度辐射区一样可以让机器失灵,无人机全都失灵失控了,然后又派火箭兵,导弹兵,让他们对着储钰轩可能所在的鸾鸟之巅一顿狂轰乱炸,结果灾难依旧没有停止,估计这些东西没有伤到他分毫,最终我们无奈只能连接上城内区的广播对储钰轩做柔性劝导让他放弃,还是没用!他妈的俺直接扯着嗓子对城内的广播开始开骂,我那是骂他娘骂他爹把储钰轩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整整骂了二十分钟还是没反应,他甚至都没被我激怒出来跟我决斗,这孙子脸皮真厚!”
“有没有可能城内的广播坏了,你骂他他听不见呢?”解秋玲反问。
“有这种可能,但无论怎么样,俺已经把能用的招都用上了,全都没用,现在看来只有我们坐着车亲自进城内问候他祖宗了!”江彪说完带着解秋玲和李华荣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