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今天晚上住在这里,真的不要紧吗?”
这是季初然到家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两扇厚重的大门虚掩着,透出一缕明亮灯光,可以清晰的让她看到,摆放在玄关处一双白色高跟鞋。
推开门。
季如烟正挽着陆仰川的手臂,姿态柔软的靠在他肩上,见她进来,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季初然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
但她还没出声,季如烟已经率先发难。
“姐姐,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的……”
季初然没理会她,只抬眼看向一旁的男人。
陆仰川一身墨色西装,五官轮廓映照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深邃挺拔,他目光淡漠的扫了季初然一眼,神情毫无波动。
“你妹妹在片场受了伤,不方便回酒店,在这里暂住一晚。”
他理所当然的吩咐,“你去把二楼客房收拾一下。”
季初然心脏如同被万千利刃同时扎中,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质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你们花钱雇的佣人!”
陆仰川漆黑的眼中闪过诧异,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强调这个,随即道:“你让佣人来收拾也行。”
偏偏季如烟还在一旁柔声说:“姐姐,我住一晚就走,希望不会打扰到你和姐夫。”
季初然气笑了。
和陆仰川结婚三年,她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心中眼中都没她,除了陆老夫人强行要求,都不会来见她。
让她想培养感情,都无从入手。
谁知道今晚竟带着向来和她不和的季如烟来,要是她没有回来,这两人是不是都准备睡一起了?
这已经不是专门来她面前耀武扬威,根本就是踩在她头上羞辱!
就是再爱陆仰川,她也是有尊严的!
心脏痛的几乎停止跳动,季初然越发挺直了背脊,一手指向门外,看着陆仰川道:“让她出去,我们谈谈离婚的事。”
“你要和我离婚?”
陆仰川表情寡淡的脸上,闪过错愕。
季如烟却是一阵欣喜,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姐姐,你和姐夫确实不太般配,离了也好,爷爷那边你不用担心,我……”
不等她说完,陆仰川就不容置疑的赶人:“出去!”
季如烟愣了愣,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害怕这件期待已久的事情出现变故,她都没敢多说一个字。
季初然已经在这个时间里,找了个离婚协议模板,小改后打印出来,在末尾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刚走进主卧室收拾行李,陆仰川跟来了,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那份离婚协议!
他没想到季初然来真的,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愤怒:“你以为我妻子的这个位置,你想要就要,想丢就能丢?”
“你都带着小情人登堂入室了,我们的婚姻,还有必要维持下去吗?”
季初然忍着心底泛起的苦涩,索性把离婚协议甩给他,“我自愿净身出户,没问题你签字吧。”
陆仰川神色越发的沉:“什么时候离婚,我说了算,你还没说结束的资格!”
话落,一把抓住季初然的手臂。
夏天衣服单薄,掌心掌心相触的一瞬间,她心底微微一惊。
男人身体的温度超乎想象的高!
季初然愣了愣,抬头去看陆仰川的脸。
果然,比起平常,陆仰川的呼吸要沉重急促得多,眼眸中也隐隐遍布着红色血丝,脖颈和额角上都开始爆出淡青色的血管。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季初然心底霎时间了然。
陆仰川这是中招了!
男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压抑不住的情欲正在叫嚣着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他咬牙瞪着季初然:“你做了什么手脚?!”
季初然讥讽的撇嘴:“这话你该去问你的小情人,赶紧去找她泻火吧。”
陆仰川被激怒,将她推倒在床,欺身压上。
一夜酣战。
等到结束的时候,窗外已经是天光微亮。
确定狗男人已经睡着。
季初然揉了揉酸痛的腰肢,穿上衣服,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
五年后,江城机场。
季初然好不容易将车从机场高架开出来,看了一眼外面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只得无奈的给医院院长打电话。
“不好意思,我堵车了,大概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
院长态度好的很,让她注意安全,不着急。
季初然这次回国,是受到中心医院的邀请,以神医宁楚的身份,为一台手术主刀。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五年前,季老爷子病重而亡,当天就被火化。
当时她得知消息要赶回来时,偏偏就羊水破了,等生完孩子出来,爷爷已经被火化,葬礼从简!
这事太蹊跷了,以爷爷的身份地位,不该是这样的。
季初然闭了闭眸,她当年被爷爷从路边捡回来,待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