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然仰起小脸,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辨认眼前的男人,傻乎乎的笑:“怎么跟我的死鬼老公那么像?”
陆仰川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你老公死了?”
“没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
季初然用小手撑在陆仰川的胸膛上,几次想要坐好,却使不上劲儿,干脆就窝在陆仰川怀里。
可她的手并不安稳,这儿揉揉,那儿搓搓。
“你的胸肌练的不错呀。”
“多少钱?”
“我包你,用我老公的钱包你,他呀……除了钱以外,啥都没有……不,他还爱出轨……所以我也要给他戴帽子,才能扯平……”
陆仰川捏住她的下巴,好让她将自己看清楚些:“我是谁?”
季初然微眯起眼睛,而后生气的拍掉陆仰川的手。
“好笑,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是白痴吗!”
“……”
陆仰川放弃了,不想跟一个醉鬼理论。
车子刚停稳,季初然就跌跌撞撞的下车,就跟回到自己家似的,径直往里走去,等陆仰川找到,已经看到季初然在浴室里脱衣服。
关键她没关门。
她醉醺醺的瞥了眼陆仰川,奶凶奶凶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给挖掉!”
喝醉的人是不能洗澡的。
陆仰川进去,生怕季初然一个脚滑,把自己给摔出个好歹。
“用热毛巾擦擦身子。”
“你出去。”
季初然停下脱衣服的动作,坐在浴缸旁边放热水,还熟门熟路的从柜子翻出泡澡的浴球丢进去。
陆仰川挑眉,记得很清楚嘛。
弄的差不多,季初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脱掉衣服,泡进浴缸里。
陆仰川很无奈,不看又怕季初然出事,看又受不了。
浑身燥的很!
“别泡了,起来。”
该他洗了。
浸泡在浴缸里的季初然没有半点动静,陆仰川连忙回头,发现季初然竟然睡着,正一点点的往下沉!
他一个箭步上前,在水没过季初然的鼻尖时,一把将她捞起来。
滑腻如玉的肌肤,让他下腹一紧。
抓过浴袍,便将季初然包裹住,再扛她出去,丢在大床上。
季初然倒是睡的安稳,翻个身,抱住被子。
可她湿漉漉的长发,让陆仰川看不下去。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陆仰川抱起季初然,拿吹风筒给她将头发吹干,再将她塞进被窝,他才快步走进浴室。
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等他再出来,季初然的睡相让他不敢恭维,呈大字状,原本穿着的睡袍已经不知所踪,被子被她踹到地上。
陆仰川不想再洗冷水澡,找来保姆照顾季初然,自己到客房去。
是的,季初然喝醉了还知道回主卧。
清晨的光从纱幔透进来,洒落在房间内。
季初然艰难的撑开眼皮,头痛让她清醒几分,打量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一切,让她有瞬间恍然,回到五年前。
“宁医生,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在边上陪了一宿的佣人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哈欠连天。
季初然愣了许久,努力回想她究竟是怎么来到陆家老宅的,可记忆片段都很零碎,什么都想不起来。
该死,她再也不喝水果宾治!
她最好还是先悄悄离开,趁陆仰川还没醒来前。
过后再碰到,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打定主意,季初然慌忙跳下床,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袍,里面是真空的!
应该是刚才的佣人帮她换的吧?
她麻溜换上已经洗好烘干的衣服。
打开门,季初然深吸一口气,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要往楼下走去,但她对面客房有动静。
她很好奇,昨晚陆家还来客人了?
咔嚓。
门打开。
陆仰川穿着深色睡袍,俊脸黑沉,皮笑肉不笑:“宁医生,昨晚睡的好吗?我的床被抢,睡的不太好呢。”
直接就被逮捕,季初然努力保持冷静。
“抱歉,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行为吧。”
“你全忘了?”
陆仰川狭长的眸子微眯,他怎么就不咋相信呢?
季初然点头:“确实是忘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什么好事,请陆总也别介怀,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我先走了,回见。”
陆仰川懒懒倚靠在门框,不紧不慢道:“你昨晚说要拿你老公的钱包养我。”
走到楼梯口的季初然差点一个趔趄,抓住栏杆。
“你还说,我跟你老公很像。”
“一直对我揩油,上下其手。”
“说你想嫁给我。”
偏偏陆仰川还一句接着一句,像是有一道道箭头,将她给插的千疮百孔,身子一节一节矮下去。
最后一句,才更加劲爆。
“你还打了我一巴掌,骂我渣男。”
咚咚咚!
季初然小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