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季初然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刘护士急急拉到一边,她不解:“怎么了?惊慌失措的。”
“那位季小姐就在里头,我说你不在,她非得在你办公室里坐着等。”刘护士压低声音。
得知季如烟来了,季初然眼眸微闪,带着几分兴味。
来的正正好!
“没事的,你去忙吧。”
“行,我就在护士站那边,有事出来喊一声就好。”刘护士年纪三十多,待季初然如妹妹那般。
季初然颔首:“好,知道了。”
而后,她直接推门进入。
坐在那儿玩手机的季如烟被吓一跳,立马站起身来:“不得不说,我还真小瞧你的胆量。”
“竟然这么快,就带着两个野种过去陆家!”
“还说你不想嫁入陆家!”
季初然不紧不慢的过去坐下。
她纤浓羽睫微抬,眼波里泛着清冷的光芒,窗外的冷光洒落进来,给她的面容渡上了一层冷锐,她眼芒更锋利。
“坐。”
这语气带着几分命令,让人不容置喙。
季如烟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坐下,觉得季初然坐在那儿,很有气势,她可不能输!
“如果你不想被人喊小三,不想你的孩子被人说野种,最好别再纠缠仰川。”
“据我所知,陆总到目前为止,从没在公众场合承认过你的身份吧?如果你说你是仰川的女朋友,你就是的话,那我还可以说我是观音菩萨!你怎么不给我下跪呢?”季初然冷笑道。
昨晚她睡到一半醒来,突然想到这些,便特意在网上搜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陆仰川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季如烟的身份!
季如烟噎住,死死攥住拳头。
因为两家的关系,很多公开的场合,她都会陪着陆仰川出席。
久而久之,外界自然便默认她跟陆仰川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她也一直对外是陆仰川女朋友自居。
“可仰川也没有否认啊!”
“那他承认了?”
“他……哼,反正伯母早就认定我,我嫁入陆家是迟早的事!”季如烟拍桌怒骂。
季初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拇指轻轻摩挲着表面。
还特意播放一段海浪的声音。
季如烟微愣,有点不懂季初然是在做什么,不过季初然手里拿着的那块怀表,确实很吸引她的注意。
她盯着看,晃来晃去的。
渐渐的,她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慢慢闭上眼睛。
季初然见催眠起效果,便请问道:“你是谁?”
“……季如烟。”
“记得爷爷吗?”
提到爷爷,季如烟眉头紧蹙,嘴角绷紧:“哼,那个老不死,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
季初然真想一巴掌招呼过去。
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喊爷爷老不死?
不过她先忍着:“爷爷不是也很疼你吗?”
“可他更疼季初然那个贱人!他的遗嘱里写的清清楚楚,要把季氏的股份分给季初然百分之十!真是好笑,季初然不过就是一个从外头捡来的,凭什么要给她那么多股份!”
“还让季初然嫁给仰川,她凭什么啊?这个老不死就是偏心,明明这些都应该是我的!”
眼看季如烟越来越气愤,季初然不得不转移话题,先把季如烟的情绪安抚下来。
过了会,季初然继续问道:“爷爷为什么会突然心脏病发?”
季如烟沉默了会。
“他……被气死的,哈哈!”
季初然还在季家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季家人是怎么对季老爷子的,只是表面上的好,背地里都在觊觎着季老爷子的遗产。
要是那些人为了遗产,到季老爷子的床边去吵,是极有可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思及此,季初然眼尾泛红,怒意在眼里翻腾着。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爷爷心脏病,是什么时候送去医院抢救的?”
“是,是……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像是触及到季如烟内心的恐惧,她惊叫着睁开眼睛,冷汗涔涔,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瞪着季初然:“你对我做了什么!”
季初然表情有些可惜,将怀表放回抽屉里。
并把海浪声关掉。
没办法,她的催眠术还不够成熟,昨晚翻看了一晚上的书籍,只能学到一些皮毛。
趁着季如烟不注意,季初然把录音笔放到一边。
“我对你做什么?看你太困,就让你在这儿睡一会。当然,坐在椅子上睡,自然没有你家里的床舒服,要睡就滚回去吧,很快就有病人来看诊了。”
“不对,你刚才问我有关爷爷的事!”
季如烟回想起来。
她眼珠子瞪的老大,尽管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季初然。
为什么季初然的脸会变成这样?
“你……去整容了?”
季初然就知道让季如烟记得她刚才问过什么,她就掉马,而且那天在喷泉争执,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