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沈知语走得突然。 再加上温家那边怎么都不愿意透露沈知语的消息,聂远东也查不到沈家现在的住址,所以他一直没有联系到沈知语。 但其实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担心着沈知语的安危。 “虽然当时我误会了知语,但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很担心她离开温家的生活的,但从始至终,我都调查不到她的下落。” 听见他的解释,沈淮安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他盯着聂远东看了许久,确定他并没有在撒谎后,这才缓缓开口。 “知语在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就躲了起来,她担心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被温晴风知道,会引来对方的打击报复。” 那时候,沈知语已经意识到,或许她和聂远东之间的矛盾,以及和温家人之间的生疏,都是拜温晴风所赐。 可哪怕知道这一点,沈知语也无可奈何。 毕竟当时的她已经被逼得和温家断绝了关系,更是被聂远东当成骗子。 所以哪怕怀孕了,她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聂远东,而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只想好好把孩子平安的生下。 听见沈淮安的话,聂远东更加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 过了好久,他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封信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任何来自知语的信?” 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到了沈淮安。 当年他们都以为,聂远东是因为以为沈知语骗了自己生他的气,所以才狠心不肯过来见她。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聂远东从始至终都没有收到那封信。 “我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六,而且是我亲自把信送到聂家门口的保安处的,他们也答应过我,会把信转交到你手中,是不是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 两人对比了一下时间,聂远东细细思索了一番,忽然想起那段时间,好像恰好是温晴风住在他家的日子。 那段日子,温成海和蒋芸因公外出,温晴风一个人呆在家里害怕,就特地提出要上聂家住一段时间。 当时的两人已经在私底下订婚了,再加上聂远东以为那晚的人是温晴风,便同意她住进了聂家。 不过哪怕这样,两人之间也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把温晴风当做客人来对待。 但如果那封信最终没有顺利送到自己手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出现在了温晴风身上。 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沈淮安眯了眯眼睛。 “你是不是知道那封信的下落了?” 聂远东轻轻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眼中尽是犀利的眸光。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 “我现在就去弄清楚。” 说完,他扭头就要走。 但还没走两步,聂远东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沈淮安。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那封信我确实没有收到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见,但如果我看见的话,无论当时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去医院看知语的,不管你信不信。” 说完,他也不等沈淮安回答,扭头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淮安久久没有说话。 …… 离开沈家后,聂远东急匆匆开车回了一趟聂家。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他家的保安也早就换了,聂远东通过联系方式找到了以前的保安,给他打去了电话。 而当他询问起保安,五年前是否有收到过陌生人的来信时,对方愣了好久,才隐约回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聂先生,那天上午好像确实有人来送信,还指明了说这封信是送给您的。” 听见对方的话,聂远东如鲠在喉,好久都喘不上气来。 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他从未想过,原来在沈知语离开温家后,还试图联系过自己,更何况是在他生产那天。 聂远东不敢去想,若是他当初收到了这封信,应约而至,是不是就不会与沈知语误会五年,更错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一想到因为这封信导致的误会,聂远东浑身上下的戾气都迸发不住。 他握紧了手机,声音森冷地问道。 “那封信呢,为什么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收到过这样一封信?” 或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严肃,那头的保安也变得战战兢兢。 他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记得那天聂先生您出去上班了,只有温小姐在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