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阳峰。 在半山腰一处大平台上面,摆着一座小宫殿,在宫殿前面设置着石桌石椅。 石桌摆着灵茶灵酒瓜果美食。 在坐的客人,大多是谢家的子弟,唯独谢莹没有过来,说是闭关了,事实上是谢九娘没有邀请她,抹不开脸过来。 轩辕游,白牡丹和石齐,还有邢鸾都来了。 这怪不得谢九娘。 原因是她来到宗门,着实没有结交同门,走得最近的也就是轩辕游。 一群人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宴会上聊天聊地,欢乐得不行。 反倒把谢九娘这个寿星公撇到一边。 修仙者很少人庆生。 生辰大多数都是在修炼中度过。 然而,周岁,及笄或及冠,每个十数的生辰,再有就是百岁和千岁等整数的生辰,讲究的家族子弟都是相当重视。 当然了,前提是人缘尚可。 走孤绝之途,庆生也没意义,可能连一个想邀请的人找不到。 此次众人齐齐来给谢九娘庆生,不如说是大家想借个由头来相聚。 谢九娘端起一杯猴儿酒,浅酌了一口。 难得清闲一日,轻松惬意。 蓦然,她半眯起冷眸,神识扫向正阳峰山下,有一群宗门弟子气势汹汹朝这里而来,早前就收到消息,说有一些闲得欠收拾的人,想借着今日的生辰来寻她的麻烦。 难得的好日子,谢九娘可不想被人打扰。 于是,当那群亲传弟子,擅自踏入正阳峰的地盘。 谢九娘意念一动,早前布置在山脚下的七幻阵启动,陡然,一个个弟子都像是无头苍蝇,在山下转来转去,像是个大傻子。 正阳峰平时少有弟子过来。 今日一帮亲传弟子大摇大摆过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弟子。 所以,活该他们丢脸。 一直在山下打转,跟是个眼盲心瞎的人一样,还有人拔剑挥来挥去,自己人打起自己人,还有人面红耳赤,丑态百出。 阵外看热闹的弟子,可以清楚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阵内的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们却仿佛见到了内心最为恐惧的景象。 谢九娘只想给予这些人一点教训,倒不是要赶尽杀绝,布置七幻阵的品阶不算高,应付筑基弟子却是绰绰有余。 “这些人要有多想不开,竟然敢来找你的麻烦。”剑灵啧啧地关注着山脚下的好戏。 谢九娘又浅酌一口,“谁知道呢。” “主人,想不想知道是谁组织的?会不会是你的死对头公孙宇?” “他不是被罚去挖矿……” “嘁,狗主人是不知时日过呀,他只是被惩罚挖矿五年,现在都过去八年了!” “理应不是他,凭他的能耐还鼓吹不动亲传弟子。” 一人一剑琢磨过后,排除掉了公孙宇。 现在的公孙宇极可能正夹着尾巴做人,巴不得别人忘记他,又岂会再敢和她作对? 跟她作对的元婴真君都死了! 一个传音符飞至,停在谢九娘面前,抬手接过来之时,传音符里就响起邝观的声音,“小师妹,听说今日是你生辰,我们可否来找你讨一杯水酒?” 谢九娘发现邝观等人正飞近正阳峰。 在邝观身后,还有乔诗韵和另外一名男修。 三人来得匆忙,很可能是听到有人想来闹事的。 作为朝若的大徒弟,本来是收到消息,想过来救场的。 结果,来到山脚下…… 就这? 一群来找麻烦的人,都被困于山脚下的阵法。 连一个阵法都破不了,还好意思说要送大礼? 丢脸吗? 邝观都替他们脸红了,“这些人……” “大师兄,二师兄,我就说不必担心元羲师妹吧。”乔诗韵微笑地说着。 “确实不需要我等。” 另一个静静站在他俩身后,身姿颀长的年轻男修。此人形貌昳丽,眼眉妖绝,一双慵懒似的狐狸眼,魅惑勾人且不自知。 正是朝若很少露面的二徒弟饶炀。 他的人明明站在众人当中,是最为出众的存在。偏偏在场的弟子,硬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这种情况若说没猫腻,谁会相信? 谢九娘对这人很感兴趣,“大师兄后面站着的那人,是不是师伯的二徒弟?我听说他长年在外面游历,没有紧要之事,很少会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