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文芳的说法是:“那个宋女士说你也有专辑唱片,要不要上去唱一首啊。”
边说,她还随便拿了桌上一个啤酒瓶盖,轻巧的抹进自己的鬓发中。
半年的高强度健身,燕青已经把这副微弱书生的体型矫健结实起来,他平时不拘言笑的冷漠脸,这会儿在舞台灯光下显得刀切斧砍。
燕青舒服的靠在椅背里,抬着手好像在打牙板,跟随人家的节奏在倾听徜徉。
笑着点点头:“哥们儿唱什么歌,我们都能伴奏。”
但邱文芳却肯定不是因为这种观察力:“从19年新坡加云顶抓了好几个荷官,云顶系的所有赌场荷官,都得这么梳头发,因为那帮荷官就是偷桌上客人的筹码藏在头发里,所以后来东亚地区上规模的顶级赌场都用这种发型,网络赌博荷官不在其中。”
人家这爵士乐队刚才演奏的是首叫《日落大道》的曲子,民谣歌手正到边上喝口水呢。
好像每个人待会儿都想这么哼哼唧唧的摇着回去,再找个池塘呕一下,看有没有鸟儿被惊起来。
因为那一蹲一弹的膝盖,太能带来全身波动了,这件墨绿色的缎面吊带就不用说了……
主打一个死皮赖脸。
顺带火了一个又一个小摊,最后走进家民谣歌手酒吧,更带来莫名的热闹人气。
说起来好笑,从九月入校开始,他每一次到夜场、酒吧,都是带着目的去闹事。
邱文芳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什么任务,双手捏着小拳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深处。
哪怕其中有个姑娘把头发散开放下来,卷曲的长发依旧显示着她之前的发型也绝对是这样。
然后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背后桌子传来声:“干森么啦,你很奇怪耶……”
总之寥寥数语,似乎是随意而出,却又惜墨如金,句句含有深意,语言不事雕琢,富有一种自然之美。
“嗯,这就应该是我们想要的自由自在,放松,嘿嘿,小特务一直在看着你,眼里有光,哈哈哈,我知道这个词儿什么样子了。”
有点凌乱的长发能扎小揪揪了,却烘托出的只是阳刚气。
把这首女词人的经典之作,却唱得宁静祥和,那幅如画卷般的场景咱现在所有人眼前。
舒坦。
轻轻敲打的鼓圈,潇洒的重复
全场都安静了下……
她从宋思雨那听说燕青能唱歌,还录唱片,就以为是运动明星玩票那种,根本没往心里去,没想到竟有如此水准。
刚才那位民谣歌手唱歌都是标准的沙哑厚重沧桑。
有人形容肯定是这小妞儿喝多了,走过池塘吐了一滩到荷莲蓬上,惊起鸟儿来。
燕青一般是要唱四遍,现在才
抬腿就是一脚踹!
这就是长期习惯观察人,哪里稍有特别就好像很刺眼似的。
于是她也带着这种舒适靠在另一边,似乎不用依偎,也能琴瑟和鸣的同步默契。
燕青简单直接的摇头,放松体验环境感受。
燕青已经提着钓鱼包,轻松的走上台:“谢谢,就按照刚才的节奏伴随就好。”
情不自禁的就有人鼓掌!
真有点幼儿园老师带孩子的味道,因为满脸都是那种夸张的亲和笑容,好多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举手了。
她也没什么娇滴滴,反而哦哦哦的想起来,双手拢成喇叭状:“有够赞得嘞……”
然后听见这位爷却用截然不同的高音切入,就仿佛大家摊了个煎饼果子,他却在中间高高的树了根生日蜡烛端上来。
马上就不担心他的水准了,沿着刚才那首曲子宽阔、平静而悠远的气质起奏。
甭管有没有文学鉴赏力,都会觉得似曾相识,这特么可是李清照十六岁时候的成名作。
果然,那边有两个姑娘都笑着站起来跟她一起玩这个职棒啦啦队舞蹈了。
还得是性*感对上暗号。
接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