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是听说过而已，我并不了解。”
刘烨答道。
王小庆继续说道：“这是一家市属农业企业，有一个总场，十个分场。规模是挺大的。可惜的是，亏损严重，市财政不堪重负，补贴不起。”
刘烨问：“是不是想改制？”
王小庆一听，笑道：“和聪明聊天，真的不费劲。市领导在决策上形成共识，的确想改制。”
“但是，我们也知道，农业企业改制很难。所以，我就想到了你。这件事和我们的私人感情无关。一切都公事公办。你千万不要因为是我找你，你就干不了也要干。那样会害了你。”
刘烨沉默了。
说真的，他对这个农场真的不了解，甚至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
见刘烨流露出为难情绪，王小庆淡淡一笑：“我说过，不要太勉强。就当我没有说过。”
想想也是。王小庆这个市长能当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刘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公家的事情而苦恼。
刘烨：“农业的比较效益低，的确是个现实问题。我想，还是应该去现场看一看，让我对红星垦殖场有个详细了解。在不了解的前提下，我无法做出任何决策。”
王小庆点点头，默认了刘烨的想法。
红星垦殖场地处山区。距离信州市区有五十多公里。
刘烨：“姐，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如果可以，我想先去考察一下。这个垦殖场规模太大，的确要慎重考虑。”
王小庆：“你自己先考虑一段时间，如果有意向，我就把场长的电话给你，你自己和他联系，最好能进去住几天，对垦殖场有个深入、全面的了解。”
“感谢您的信任。”
刘烨站了起来，想起身告辞。
王小庆主动说道：“好久不见了，晚上聚一聚？”
“好啊。去哪？”
“北方家宴吧。离家近一些。可以早点休息。”
刘烨和王小庆在北方家宴吃了一顿晚餐。两个人喝了一瓶红酒。
从和王小庆的闲聊中，刘烨意识到，红星垦殖场蕴藏着巨大的商机。那就是这家垦殖场拥有农田四万多亩。
现在，这些农田主要是传统的耕作方式，种水稻。
要是能调整种植结构，改种其他经济作物，应该能取得良好的经济效益。
刘烨把王小庆送回家，便开车来到两头塘生产队。
李玉钢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妹夫会在夜间来访。
刘烨问：“大舅哥，是不是打扰你了？”
李玉钢从抽屉拿出一包香烟，说道：“自家人，说这么客套干嘛？晚上找我，你肯定是有事，对吗？”
刘烨：“的确有点事。要不然，我不会连夜来的。”
接下来，刘烨说了一下红星垦殖场的情况。
李玉钢听得半懂，问了一句：“你说这家农场有四万亩耕地？”
“对。这规模相当于一个乡镇的耕地面积。我也是意识到这一点，觉得可以一试。”
刘烨说道：“不知你什么时间方便，我们一起去看一看现场。”
李玉钢问：“市里有什么条件？”
刘烨：“我们必须安置那些农场职工，给他们发工资。”
李玉钢沉思片刻，说道：“我倒是觉得可以投资。那么多的耕地，还养不活一个农场？”
刘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那些场长、分场长都不是笨蛋。之所以运转不下去，肯定有体制和机制方面的原因。”
李玉钢主管的农业企业，一直在赚大钱。所以，胆子也就越来越大。这也可以理解。
但是，站在刘烨的角度看，思考的内容就多得多。
最后，两个人商定，分别静下心来思考几天。
刘烨回到家里，把红星垦殖场的事情和李翠玉说了。
李翠玉问道：“这么大的垦殖场，都相当于一个乡镇了。我们能行吗？”
看着李翠玉那惊讶万分的样子，刘烨笑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这么大的农业企业，如果改作机械化作业，就算种水稻，我觉得也不会亏本。”
李翠玉道：“要不，你明天去找李尚德商量一下。他们今年大量销售耕田机，对于机械化作业更有发言权。”
刘烨在李翠玉的琼鼻上轻轻刮了一下，说道：“还是我的老婆聪明！”
李翠玉娇嗔一声，说道：“我哪有你聪明？你才是这世界最聪明的人。聪明透顶，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烨只好选择闭嘴。
李翠玉看出刘烨不开心了，笑道：“别东扯西扯的了，早点睡觉，休息好，有一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是的，老婆大人！”
第二天上午，刘烨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开车直接来到泵业公司。
有些日子没有看到李尚德了。李尚德听说刘烨来了，连忙从车间回到办公室。
“烨哥，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了。”
李尚德问候道。
刘烨说明了来意，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个问题我也答不上来。主要还是要看农场。如果农场处在平原地带，采用机械化作业，当然很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