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门激烈厮杀的时候,北门也受到了南梁水师的攻击,但是进攻不算猛烈,只有十多艘舰船,不到一万人在攻城射箭。 防守北门的是一个女副将,这个女副将身披红色披风,带着头盔,一双杏眼,身材十分高挑。 这是李仙男的副将水寒。 北门临江,城楼上投石车和火油弹齐备,南梁水师刚靠近就被火油弹烧毁了风帆,横在江面上成了靶子。 “水将军,我们这次大胜!” 一个校尉指着横在江面上的舰船大笑道。 投石车的石头一块块飞起来,落在水面上,砸出一个个巨大的水花,楼船被砸中时,则发出巨响,木头被砸成碎屑落入江面。 “我们这是玩投壶。” 另一个校尉大笑道。 舰船上的士兵纷纷投水逃跑,城楼上的士兵放箭,射死了不少。 水寒却没有喜悦的意思,她感觉很奇怪,南大门杀得那么惨烈,为何北门的攻势这么弱。 甚至说,感觉像是做做样子,根本不是真的进攻。 “奇怪啊!” 水寒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对岸,钓鱼城。 一个身披铠甲,腰间挂着一柄长刀的女将站在城头,望着南岸浓浓的黑烟,脸上露出不甘之色。 “哎,同袍在对岸厮杀,我们却在这里看热闹,这当的什么兵!” 女将骂骂咧咧。 这个女将只是一个校尉而已,名叫汤燕。 留守钓鱼城的兵马不过才300多人而已。 “是啊,这仗看得真气人!” 身后的士兵纷纷发牢骚,这么大的仗,居然没赶上。 等这一仗打完,他们肯定会被笑话。 “这些做买卖的真是,对面打得那么惨烈,他们就跟没事人一样。” “是啊,商人就是商人,完全不管国家之间的战争,只顾着自己挣钱。” “这有什么稀奇的,天下会不就是如此,他们在天下各国做买卖,从不在乎哪个皇帝怎么样。” “我可是听说天下会到处煽风点火,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也有人说天下会锄强扶弱,专门帮助国力弱小的对付强大的。” 身边的士兵你言我一语,真的是隔岸观火。 校尉汤燕心中有些烦躁,对岸杀得天昏地暗,她不能过去厮杀,烦得不行。 她本想关闭城门,等待临江城的战事结束,可是李仙男说隔了一条大江,钓鱼城不会有危险,照常做生意,不要影响百姓的生活。 所以,今日对岸大战,钓鱼城却依旧熙熙攘攘,商旅往来不绝。 “今天格外热闹啊,是不是赶着打仗卖东西价格高?” 一个女兵趴在城墙上,低头往下看。 汤燕也觉得奇怪,今日入城的客商实在是多,而且看起来像南梁来的... 汤燕突然心生警兆,喝道:“跟我来!” 身边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士兵被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汤燕没有说话,一手按住腰间的长刀,马上冲下了城墙,到了东大门口,守卫的士兵不知道哪里去了。 “人呢!” 汤燕大怒,躲在旁边休息的士兵才匆忙跑出来。 “让你们盘查进城的商旅,你们竟敢擅离职守!” 汤燕破口大骂,同时拦住一队进城的客商盘问检查。 守门的士兵嘀咕道:“发什么火,不就是一个校尉。” 汤燕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军中最看级别高低,虽然李仙男让她暂领城内防御,但她级别只是一个校尉,指挥不动这些吊儿郎当的兵油子。 “等李将军回来,我狠狠告你们一状!” 没办法,汤燕只能搬出李仙男压他们。 听说要告状,几个人才打起精神,嘿嘿笑道:“汤校尉言重了,我们就是累了,去上个厕所而已。” “你们!干什么的呢!车里装的什么东西!” 一队客商拉着十几辆马车,车上盖着黑布,遮挡得严严实实,为首是一个骑着毛驴的老者,须发花白,但精神看起来很好。 身后是几十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伙计,个个身材高大健硕,有的甚至脸上带疤。 车队停下来,伙计默默看着带头的老者,等他说话。 老者笑呵呵说道:“这位将军,我们是天下会南梁分会的,贩卖些东西到东周,我是这次押运的负责人。” 说着,老者从驴背上滑下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