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也收了玩笑心,和她坐在沙发上,问道:“还是因为婚事么?”
丁梅叹口气,点头说:“是呀,我们家还是逼着我和欧阳家联姻,真的不懂我老爸,为什么还是那么封建脑筋!
我不同意,他就暴跳如雷,说我不懂老人的心。
之前我们打赌,说我能在工作上有所气色,能让湖山村这个穷地方翻身,我的命运就由我做主。
但是我们现在做到了,他又反悔了。
我生气要走的时候,他就说要通过关系,免去我村长的职位!
唉,这叫我怎么办?”
黄小娄一笑:“这还不好办,不让你当村长就不当,别人来了,你看看村里人能不能拥护,我是第一个反对!”
“那上边要是硬派人来呢?”
“嗨,那就架空他!随便谁来做村长,你不做了,但是老百姓还是跟着咱们干,到时候你也不回去,他们能耐你何?要是敢动硬的,就是来一百人我们也能保护你周全!”
丁梅瞪了他一眼:“难道我爸来了你也打回去呀!”
“那不敢,打狗……不对,口误!”
他要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看你,我也不能打你爸,虽然没等说出来就改嘴了,但是丁梅也气得举手就打。
“去去,不跟你说了,一点正经的都没有!”
黄小娄跑向厨房:“行了,我做菜给你赔礼,你放心姐姐,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虽然丁梅生气他乱说话,不过这句话丁梅还是很感动的。
见他去炒菜,丁梅又是双手托腮,在哪想心事了。
她在这里想心事,而她的老家北通省北银市的丁家,丁老爷丁成渊也在背着手来回踱步。
被丁梅这个不孝女气到了。
和欧阳家联姻,强强联手不好吗,这丫头偏偏不答应!
如果丁家能和欧阳家联姻,那么将来在南临省的发展将会一帆风顺了。
欧阳家的企业实力在南临省不容小视,可比丁家在北通这边的影响力大得多了。
难得欧阳家的公子能看中丁梅,联姻是一件美事,如果拒绝了,就意味着得罪了一个财团!
本来丁成渊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但是丁梅偏偏不答应,认着跑到兔子不拉屎的穷村子
去,她也不肯嫁到欧阳家,这让丁成渊很是恼火!
丁成渊转悠转悠的,忽然一咬牙。
伸手抄起座机。
臭丫头你不是喜欢做村长么,老子我就动用一下我的关系,让你没有工作可做!
本来和丁梅说的是一句气话,但是见丁梅死不悔改,那就别怪老子用手段了!
电话直接打到中南省省厅办公室,一个老同学在那里工作,大小也是个办公室主任,想要把丁梅的工作调动一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到时候上边指令下来,让丁梅回到北通省,或者是直接调去南临省工作,看她还有什么说的!
那边的老同学和丁成渊关系很好,一听老丁是思女心切,想要把女儿调回北通省,不由笑道:“这个容易,一个乡村干部调动,我一个电话的事儿。
不过调动个村长职务也没啥意思,大侄女做村长那是大材小用了。
不如先让那边给侄女免职,然后我再给她安排调动。”
“那就有劳老同学了!”
丁成渊本来想着要把丁梅调到南临省去,距离欧阳家近点,到时候欧阳
公子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常来常往的就擦出火花了。
但是临时改变了。
一想丁梅这丫头倔强,要是万一把欧阳家得罪了咋办?
还是调回自己这边来,慢慢做做工作再说!
于是,中南省省厅的那个电话就打进了水岭镇郑直镇长的办公室。
郑直不在,老母亲去世,请了几天假。
现在是由副镇长孙仁利代理他的一切事物。
孙仁利一看这个号码,这不是省厅的么,顿时一激灵。
“我的天,这可是越级打电话了。”
一般这里能接到市里的电话时候都很少,这个号码直接就是省厅的,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赶紧起立,立正稍息,然后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水岭镇!”
“哦,郑直在么,我是省里办公室的徐盛。”
“哎呀,徐主任,您有什么吩咐就说把,我是孙仁利,郑直母亲病故,我现在代理他的职位!”
“啊,这样呀,那好,和你说也一样。”
于是那边表露出来了意思,大致就是要把丁梅调走
,先让孙仁利把湖山村的丁梅村长职务免除。
作为上级领导,也无需和他做过多的解释。
孙仁利听了可是大喜过望。
嘿嘿,省里直接下旨意免除丁梅的村长职务,这女人得得罪了多大个人物呀!
这一回,我可是要扬眉吐气了。
不由想起上一次被黄小娄打脸的事儿来了。
也想起丁梅无情拒绝自己并且举报的事儿。
哼哼,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这刚刚过完年,我的好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