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香放林芳菲离开了,只是通告了临安县和京城的女舍,以后不会再给予林芳菲任何形式的帮助。
林芳菲并未放在心上,她又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娘家在清远县富有田产,收留她、管她后半生一张嘴应该不成问题。
之所以装作走投无路投奔女舍、进入杨家,不过是被闫芳芝威逼利诱罢了。
现在事败,林芳菲收拾好行李,连闫芳芝都不打算见,直接雇马车飞速离京了。
刚出城不久,就有两骑人马拦了路。
林芳菲挑帘观望,是杨锱城和吕方。
林芳菲瞬间感觉脖颈后边冒凉风,连牙齿都跟着打颤,外强中干的问道:“杨、杨统领,您、您可是答应了你夫人,不再为难于我的。”
杨锱城提起长剑,叱一声插在小窗旁的木棱上----长剑上面,还粘着殷红的血渍呢。
林芳菲瞬间吓得破了防,跌跌撞撞从马车里爬下来,跪倒在地,哪里还有刚才的装模作样。
杨锱城嘴角讥诮上扬,伸手入怀,将一幅画像扔给了林芳菲。
尽管画像是简笔线条画,却不难看出来,画的是林芳菲本尊。
杨锱城神态自若的拔下车厢上的长剑,在林芳菲衣裳上蹭了蹭:“林姑娘,我不仅没为难你,还帮你杀了两个杀手,扫清前面的障碍了呢。这是杀手身上的画像,你猜,是谁买杀手杀你?”
林芳菲脸色瞬息万变,用大拇脚趾头都能猜得出,肯定是闫芳芝。
闫芳香和闫芳芝同是林芳菲的救命恩人,二者之间,林芳菲之所以答应帮闫芳芝对付闫芳香,不是她对闫芳芝感恩的心超过闫芳香,而是她知道,她不选择闫芳芝,就会死;不选择帮闫芳香,会有一线生机。
闫芳香性子冷淡,却心地善良;闫芳芝看着心地善良,实则蛇蝎心肠。
如她所料,这次败露后,闫芳香真的留了她一条性命。
林芳菲连磕了两个头,结巴的辩解:“杨统领,我虽受命于闫芳芝,却没有下毒,没有刺杀,只是传两句闲话,两位夫人并没有听进心里,求您、求您手下留情,放我离开。”
杨锱城冷叱一声:“林芳菲,你传的那些闲话,一天两天芳香和胜男或许不往心里去,那么十天呢?一年呢?你和闫芳芝打的主意就是水滴石穿、铁杵成针,吐沫多了,也能淹死人的。”
林芳菲不死心的求饶:“杨统领,你饶过我吧,若是我一门心思帮闫芳芝害两位夫人,就不会做得如此明显;在大夫人怀疑后,也不会轻易的停手……”
林芳菲心里不愿帮闫芳芝,表面又不得不帮,最后选择“消极怠工”,手法并不高明,以至于引起杨锱城和闫芳香的怀疑,怀疑以后,干脆停手不做了。
杨锱城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不屑道:“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只不过考虑到我曾经的身份,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也正因为你如此想,我刚才那一剑才没刺向你的咽喉。我让人写了一份闫芳芝逼你迫害我娘子和弟媳的证言,你肯画押,就是受害者,立马可以离开;若是不肯,就是同谋者,就永远留下吧。”
立马死、立马逃,答案显而易见。
林芳菲二话不说就画了押,爬上马车,比狗撵兔子跑得还快。
吕方狐疑问道:“老大,真的放她走吗?”
杨锱城嘴角上扬:“自然真放,我总不能对娘子食言而肥。不过,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刚才伤到的一个刺客,忘记补刀了……”
吕方瞬间了然,刺客若不死,定会找闫芳芝复命,而复命的条件,是林芳菲必死。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还是那么腹黑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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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沫不一定能淹死人,但绝对能气得那人跳脚发疯。
现在的李小侯爷,就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现在的他,绯闻缠身,与他有传闻的女子,竟然多达七个,身份没有多尊,但绝对够“贵”,随便拎出一个女子,父兄不是某个行业的翘楚,就是富贾一方的大族。
这七个女子,天各一方,本来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一直相安无事。
这一突然爆雷,顿时打消了原有的平衡,个个女子,四面八方的汇集京师,纷纷侯爷府要说法、要名分。
七家人倒是挺“通情达理”的,没要正室,妾室即可。
原本京中女子梦中郎君的小侯爷,形象瞬间一落千丈。
想把女儿嫁过来的清流之臣退缩了;
想高攀过来宁愿为妾的,摸了摸自家干瘪的荷包后,也退缩了。
明眼人一看就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眼看着舆论无法压制,老侯爷一咬牙,命令儿子七房妾室同娶,哪个最先生下儿子哪个抬为正室。
此消息一出,李小侯爷气冲冲去了鸡鸣山找闫芳芝。
同时,闫芳芝也由鸡鸣山来找李小侯爷。
二人见面,气氛分外不妙。
闫芳芝委屈巴巴的问:“小侯爷,妾身听说您要同时纳那七个女子,为什么没有妾身?您答应过妾身的……”
小侯爷面色不愉:“闫芳芝,你是在质问我?我与染霜、曾玉、小乔、芳华、芙蓉、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