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若言额头掠过一缕黑线,道:“你闻错了吧?”
自从在这件事情上翻过一次车后,他每次出门就都变得非常稳健。
哪怕心里没鬼,在回来的时候也会自从把身上女人的体香味去掉。
“但是你的衣服呢?”
鹿溪芊芊玉指指着顾若言的衬衫,皱眉道:“这里是女人化妆用分粉底和腮红,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总不可能说是因为那位女人不小心摔倒在你怀里了吧?”
眼看逐渐要被对方误解,顾若言只好如实坦白,将刚才的事情全盘托出。
“好吧。”
鹿溪点点头,她倒也不觉得顾若言会做坏事,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我们现在回家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也没什么事。”
顾若言答应道,鹜岛离榕城的距离并不远,再加上他一路超速行驶,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这时候还未深夜,刚打开家门,就看到鹿琳穿着青春靓丽的JK短裙在院子里跳来跳去,悦动间少女的春光若隐若现,惹得鹿溪连连蹙眉:“你在做什么?都走光了不知道么?”
“啊,姐姐姐夫,你们回来啦!”
鹿琳吐了吐舌头,摁住裙褶:“这才不是走光,里面有打底裤呢。”
“我们学校的元旦演出要表演节目,到时候我要上台表演,还会现场直播呢!”
鹿溪面色稍霁,轻声道:“你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我不太懂,既然要表演就好好努力吧。”
“好滴。”
鹿琳比了个“ok”的手势,又是一个高抬腿劈叉,展示自己柔韧清纯的身体。
“走吧。”
顾若言在旁边招呼了一声,他其实知道鹿溪在犹豫什么。
自从上次码头被绑架的事情之后,鹿溪就和自己爸妈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一道伤口,很深很深。
“嗯。”
女人眨了眨眼,亲切地挽上顾若言的手。
两人双双走进屋,客厅内的陈兰和鹿长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但夫妻俩都是心不在焉,鹿溪的车停在门口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惭愧,他们并没有出来看自己的女儿。
陈兰讪笑两声,看了眼鹿溪:“女儿,回来了啊。”
鹿长生呼哧呼哧地抽烟,脸上写满了内疚的神情,脸色沉重。
和妈妈四目相对,鹿溪没有说话。
“上楼吧。”
她微微抬头,和顾若言轻声说。
窗外,鹿琳已经停下舞姿,她悄悄趴在床边,偷偷看着客厅内的每一幕。
少女精致的俏脸写满了忧愁。
第二天,在吃早餐的时候,鹿溪依旧没有和父母说话。
五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就像是泾渭分明的三批人。
即便陈兰开口搭话,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样主动想要贴近鹿溪,但依旧得不到一点回应。
鹿长生也是一样,他甚至另辟蹊径想从顾若言身上下手,但顾若言又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于是气氛在一片冷凝中度过,鹿溪与顾若言去上班,鹿琳去上学。
“真是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啊。”
看着缓缓离开的迈巴赫,陈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脸上透露着怨毒:
“我也只是想为她好,为整个鹿家好,我们有什么错?一回来就冷整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生的我!”
“哎。”
鹿长生重重叹气,道:“我们也不知道陈潇那孩子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我们其实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女儿还是没有办法体谅到我们的心情。”
陈兰咬牙切齿:“她要是能体谅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了,再说现在幻彩能有现在这规模不还是我们先创造出来了?”
“如果不是我们这么好的家庭环境,鹿溪能有现在这个成就?我只恨我们之前太放心她把幻彩都交给她管理了现在要都要不回来!”
“她才是一个不知回报的白眼狼!”
中年妇人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她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要把幻彩交给她来管理,现在的自己没了财政大权,想要生气都得看别人脸色!
鹿长生再次叹气,现在幻彩的实际掌控权都在鹿溪身上,经过又一轮的融资和股权剥夺,现在鹿溪已经达到绝对控股权。
“你说,幻彩最近能发展这么迅速,会不会和顾若言那小子有关系?”
陈兰愣了下,随机嗤笑道:“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就是吃软饭的罢了,他要是真的有能耐之前没必要在咱们这忍气吞声,你作为一个男人你最清楚。”
鹿长生哑口无言,老婆分析好像才是对的,但这次鹿溪去鹜岛,鹜岛又刚好发生巨变,各大势力重新洗牌。
联想此前榕城的变化,这让他下意识地就把顾若言和这两件事情联想在一起。
“不行,我现在才发现这死丫头的命根子就是在幻彩身上,只要我们把幻彩再要回来,到时候她注定翻不起什么浪花!”
陈兰越说越激动,她愤怒地摔碎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