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承福这番话,崇启帝的脸上也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现如今陈安在前线替大周挡住金兵,算得上是厥功至伟,可是那些人却要我将陈安羁押到京师来,他们怀的什么鬼心思,朕心里岂能不明白?”
“真是把朕当做傻子一样玩弄了吗?”
王承福听见皇帝的这番话,顿时心中全然放下心来,脸上扬起笑意:“皇上还是您高明啊,不错,正是如此啊。”
“他们巴不得把陈安拉下马,到时候让他们的子弟兵上前线,捞取更多的军费。”
崇启帝一瞥了老太监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这些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王承福笑眯眯的道:“皇上说的是。”
现如今陈安是抵抗金兵的一大阻力,一旦动了陈安,那必然会伤筋动骨,所以王承福是会尽全力保下陈安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疏忽了英国公对于陈安的痛恨!
……
当天夜里。
又是一道军报从前线传来,直接送入皇宫之中。
深夜之中的皇宫被惊扰,就连在寝宫内休息的皇帝也被惊扰了起来,不由得有些不满。
而寝宫之外是一名边关的将士,高高举起手中的书信,随即朝着大殿内喊道:“禀皇上,有重要的情报!”
在寝宫的皇帝,有些不耐烦,以为又是一件噩耗,不由得迅速穿上衣服,直接推开了大门,来到了那个将士的面前,神色阴沉可怖:“有什么情报,速速说来。”
“难不成又是边关打败仗,还是陈安败在金兵手中了?”
那名跪在地上的将士却摇了摇头看向皇帝道:“禀皇上,都不是!”
“我家公子刺探到一个重要的情报,吩咐我立刻前来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崇启帝闻言开口道:“你家公子是谁?”
“英国公世子。”那位将士道。
听见英国公四指这句话,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阴霾,随即极为不耐烦的道:“好啊,你有什么情报?速速说来,要是说的不好,朕即刻斩了你的脑袋,把你家公子从边关揪回来,论罪处理。”
那位将士闻言,顿时颤颤巍巍,连忙将脑袋磕在地面,将手中的军报双手呈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王承福。
王承福立刻伸手将他手中的军报拿过,随即摊开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难看无比。
这是由张越亲自书写的奏折,也算是情报是专门递送给皇帝看的。
这也就是张越有如此能力,能够将奏折直接传送皇上,换做任何一家,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这上面书写的内容在王承福看来,简直就是挑拨离间,大逆不道,实非忠臣。
这使得王承福根本就不敢念出来。
他当即呵斥那位将士,厉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公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净想要在这里挑拨离间吗?”
崇启帝闻言,顿时眼神中闪过一抹恼怒,随即沉声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念出来给朕听听,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怎么挑拨离间的?上面说了些什么?”
王承福连忙看向皇帝道:“皇上,您还是不要看了,老奴替您将这咒书一把火烧了吧,在等纨绔子弟的话还是信不得的。”
“老奴这就替您烧了,这就替您捎了。”
说罢王承福就要拿着奏折扔进火盆之中。
可是崇启帝的眼神却突然一厉,随即阴沉无比道:“你是什么意思?朕都还没发话,你是想替朕做决策吗?狗奴才给我滚回来。”
王承福的身影顿时一颤,连忙转头看向皇帝道:“皇上,这都是纨绔子弟的一家之言,这份奏折不看也罢,看了只会伤身体的皇上,还是让奴才替您烧了它吧。”
然而崇启帝却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更是深信多疑,想要得知张越到底在里面写了点什么,能够让王承福如此惊慌。
其实王承福已经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但是皇帝的性格就注定了,王承福越是这般遮掩,他心中就越是产生疑惑,以为王承福有什么事情想瞒着他。
这让崇启帝越是恼怒,看向王成福道:“拿过来,朕亲自来看。”
听见这番话,王承福知道,已经没救了。
他深刻的知道皇帝的性格,所以当崇启帝看见这封奏折的时候,一定会恼羞成怒。
所以他只能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崇启帝,随即扑通一跪:“皇上小儿之言不足相信,奴才觉得应该将英国公喊来,论罪于他。”
崇启帝冷笑一声,打开奏折,仔细地观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直接罗列了陈安的十大罪状。
这十大罪状,桩桩件件几乎都如同一把利剑戳在了皇帝的心口之上。
当然或许,前面的几件还仅仅只是可有可无,皇帝并没有放在心中,甚至都觉得只是一件小事。
可接下来的这件事,却使得皇帝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阴霾,顿时瞳孔猛说,一股极度的危险感涌上心头,使得他越来越慌乱了。
只见最后一条写着,陈安竟然与袁督师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