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湛思索了片刻,“益州偏远,但其腹地山清水秀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公冶康又是个油滑之徒,这些粮草想必能够安全的送回都城。”
“是。就算公冶康存有异心,也不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粮草一事事关重大,这区区三十万石粮食,还不足以让公冶康与朝廷反目。
“那太子殿下是担心扬州?”廉湛忽然皱眉道。
“没错。”李云兴点点头,“扬州距离我们这儿路途遥远,粮仓也颇为隐秘,难保有贼人觊觎。”
廉湛闻言沉默了,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李云兴又说:“沈万贯将粮草囤在长江河岸边的丹阳郡。若是走陆路,从丹阳送到都城长安,可能需要近2个月的时间。”
“可若是走水路,便要将粮草先运至黄河沿岸的郡县,黄河后两千里都是在秦忠义的管辖范围。如此也是危险重重。”
这便是李云兴担忧,如此看来扬州这批粮草是前有狼后有虎。
之前李云兴派人将秦晟的尸首送到了东北大营,但秦忠义却一直悄无声息。
既未上告朝廷,也没有任何动静。
正是如此,李云兴才觉得对方在暗中谋划更大的阴谋。
“太子殿下,老臣倒是觉得,咱们不妨直接将粮草运到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