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就这样与众位学子一起来到了廉府外,李云兴和廉寄柔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秦墨脸色铁青,他感觉这两个人全是在看他的笑话,而其他学子也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静静的看着站在门下的李云兴。
有一个从江州来的杨文轩主动站出来打招呼。
“这位便是科举魁首云兴公子吧,我等还是头一次见到你,之前魁星楼举办数场宴会,也未曾见你到访过。看来云公子还是一个世外高人。”
有他开了先河,有很多学子都跟着凑了上来,有对李云兴纯粹好奇的,但大多数的人都是想与他提前交好关系,毕竟此人如此神秘,又与廉将军织女关系甚好,身份定然不一般,与他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看着周围人这副恭维的嘴脸,秦墨却是满脸傲气,他一点都看不上云兴,虽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夺得科举第一名的成绩,但科举不过是入朝为官的一个手段而已,日后谁的路走的更宽更广,还要各凭本事。
李云兴与这些学子含糊了两句,便看向了秦墨。
“我在这儿等了秦公子许久,也不见你过来,我还以为秦公子要当的背信弃义之人,当赌约全然不存在了。”
秦墨哼了一声。
“我不过是收拾收拾东西,云公子也未免太心急了,而且这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情,何必惊动这么多人。”
他有意要将其他的学子全撵走,可这些人又不是奔他来的,如何会被他三两句话说动。
李云兴只觉得有些好笑。
“你若要履行赌约,要绕街行走,到时会有更多人看到你,又何必在意眼前的这几位未来的同僚?”
秦墨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盯着李云兴,算他狠。
“好,我会如赌约说的那样,绕街敲锣打鼓,说我在科举制中输于你,不必你提醒我。”
说着就要去抢一旁禁军手中的锣鼓,只是太子没有发话,禁军哪里肯让他真的抢走,不过稍微侧了下身,秦墨便扑了个空。
“这是何意?”
李云兴笑着提醒道。
“看来秦公子已经忘了,如今我再重复一遍当时与你的赌约,我若胜过你,你要跪在我脚下承认你的无能,再带着红绸缎,拿着铜锣,绕前市街三圈,一边敲锣,一边大喊你是个庸才,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此话一出,一旁的学子们均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赌约实在太过羞辱人了,比他们之前听到的那个版本还要更加羞辱人,难怪秦墨不想执行。
如今更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经过这般羞辱的事,怕是秦墨再也无脸在朝为官了。
秦墨没想到云兴竟将当时的赌约当众说出,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而廉寄柔却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中染上一丝恨意,他会与云兴赌注,都是因为她,可她却全然向着别人,甚至跟别人站在一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此羞辱。
他慢慢闭上眼睛,仍旧想要挣扎一下。
“当日所说多有负气之言,如今你我都在金榜之上,将来必定同朝为官,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又何必将事情做绝。”
李云兴却冷冷的看着他。
“若是你真如若是你在放榜之时,就立刻信守承诺,前来此地与我履行赌约,我可能会念在你品性高洁,当真饶你一次,但你却要我亲自去请,装疯卖傻,说明你并不诚信,就算入朝为官又能走的多远,这样看来,我反而要让你将赌约履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墨被说的脸颊通红,恨恨的看着云兴。
“此事当真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了?”
李云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秦墨满眼恨意,咬牙说了句好,当真走到他的面前,跪倒在地。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当初做此赌约,便要心服口服的执行,我秦墨科举名次低于你,是我技不如人,在此我承认我不如你。”
说着便起身,这次一旁的禁军已主动将锣鼓递到他手上,秦墨转过身,看向面前的众多学子,他一寸一寸看过去,努力记住所有人的面容。
日后他翻身之际,今日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我是个庸才,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敲了一下锣,便大喊一声,踉跄着脚步向远处走去,他身后有一队禁军跟了上去,力保要监督他将赌约严格完成。
那些学子目送他离开之后,并没有继续上前,反而都围在李云兴的身边,一个个主动套着近乎,有的还明里暗里在打听他的身份。
廉寄柔有些惊慌此情此景,下意识躲在李云兴身后,李云兴拍了拍她的手,一边笑着应付眼前这些人,不管他们问什么,李云兴都能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岔过去,既不会让人觉得受到怠慢,但也丝毫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的问题。
最后,他与众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