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说的十分坦然,要不是大家都不信,定会以为他说的是真话。
在接下来的宴席中,那些原本想要灌李云兴酒的人都不敢行动,除了杨文轩,没人再敢往他跟前凑,这个酒席也吃的索然无味,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在打量李云兴。
李云兴自然不害怕这样的目光,没人聚在他跟前,反而更加随意与杨文轩对着饮了两杯,又端着酒杯去找了沈青山。
“早就听闻沈公子才学斐然,若没有我在,你定是魁首。”
这话其实有些突兀,但沈青山却没有介意,反而谦虚的说道。
“我自诩有些才华,但不敢断言一定能得魁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云兄弟横空出世,便能在我之上,这都城卧虎藏龙,不知道还有多少像云兄弟这样的人,我实在不敢再称什么才学斐然。”
有才不自傲,谦虚不自卑,这确实是个人才。
“如今,场中许多人都在好奇我的身份,沈兄弟却从未主动与我搭话,难道你不好奇吗?”
沈青山只是笑了笑,低声说道。
“我虽不知云兄弟是何身份,但从柳大人的态度便可看出云兄弟与我们是云泥之别,像你这等人,只能由你自己说出身份,若您不肯说,我们再好奇也没用。”
李云兴哈哈大笑,坐在沈青山旁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揽住他。
“好,沈兄弟果然有趣,在此宴席之上,认识你与杨兄弟是我的幸运,我敬你一杯。”
沈青山并没因这句话有任何喜悲,只是平淡的上前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杨文轩也跟着凑了过来,这三人越聊越是投机,越说越是兴奋,喝到最后,甚至差一点当场结义,李云兴大力的拍着杨文轩和沈青山的肩膀。
“你们两个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们,你们若是在官场上碰到任何不公之事,大可以过来找我,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兄弟。”
沈青山酒量不行,此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闻言只是傻笑,杨文轩却颇有些义气的拍了拍胸脯。
“云兄弟也放心,我虽然不如你,但我也会尽量护着你,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就在此时,有几个学子面露后悔,早知道云兴这么好接触,他们就应该像杨文轩似的冲上去,只怕这时与他交好的便是他们了。
虽然不知云兴是何等身份,但与这样人交好百利而无一害,可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了,他们再想过去已然无用。
有两个学子眨眨眼,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凑上去,想要趁着他喝醉套一下他的话。
“云兴,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柳大人不敢惹你?”
李云兴还没回答,杨文轩却猛然站出来,颇有些义薄。云天的说道。
“我云兄是何身份,他想说自然会说,由不得你们在这儿怀疑来怀疑去的,如今,云兄就是我兄弟,你们若想问他身份先过了我这关。”
他倒是认兄弟认得快,这么快就承认了兄弟之名。
而另一边,柳仲卿面色铁青的出了魁星楼,直接上到马车中,秦墨跟在后面,面露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就在这时,柳仲卿拉开门帘,喊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上来。”
秦墨皱着眉头,只得上了马车。
柳仲卿立刻吩咐奴仆回府,等马车行过一段距离,他才松了一口气。
秦墨十分不解,这云兴到底是什么人?都城大观之中,未曾听说有姓云的,可为何柳大人被吓成这样?
“柳大人,你认识云兴吗?”
柳仲卿睁开眼,瞪了他一眼。
“你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见过几次?又为何立下赌约?你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
秦墨被他这副认真严肃的样子吓到,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然后他就发现,他越是多说,柳仲卿脸色越是难看。
“你居然喜欢廉寄柔,还妄想去廉家提亲?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莫不是疯了不成?”
秦墨脸色铁青,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身份高低的问题,这应当算是他的逆鳞。
“我想着我能高中,便有资格求娶廉小姐,而且她待我不薄,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柳仲卿冷哼一声,差点被这自以为是的话给气笑。
“廉寄柔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了,别说你能高中状元,就算你现在已经入朝为官,你也没资格求娶廉寄柔。”
秦墨被这消息打的一愣,太子妃?这怎么可能?他从未听说过廉寄柔要当太子妃,而且他不是还与那个叫云兴的人走的很近吗?
柳仲卿揉了揉额头,发觉自己应该重新估量一下秦墨的价值,这人不光野心不小,而且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且这次他得罪了李云兴,殿试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