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袍行刑完,被抬了上来,他身后被打得血肉模糊,游芊芊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行刑者并没有因为他校尉的身份而手软,伤的跟堂弟差不多。
李云兴不想再多说什么,站起身,看着众人。
“洛子袍三番两次将我的命令置之脑后,甚至连我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也不要,此罪绝对不能再饶,从今日起,降洛子袍校尉身份为副将,至于副将方天启,他受那么严重的伤,没个三、五年好不了,等他好了之后,再给他定职。”
洛子袍躺在担架之上,挣扎着要起身申诉些什么,只是被旁边两个士兵压了下去,而躺在帐篷里,因病不用到外集合的方天启还不知道,这一番,他军中的职务都没了。
“至于游园林,让他占领校尉的位置,若是能找回廉湛将军,他便可安稳坐他的校尉,若是找不到这位子,自然也坐不稳,在座所有兄弟们,你们若有任何异议,觉得不服的,都可以光明正大去找游园林比试,只要是军中正常的比试,谁若是赢了他,都可以来我这领赏,若真觉得他不妥,想取而代之也可以。”
此话说完,他便让众人散了,揉了揉额头,江山本想上前,却被游芊芊抢先一步。
“殿下就这么放心没人能打得过我堂弟吗?”
她其实也对堂弟刚来禁军中,就接手这么高的位置有些心慌,他们一家不是官迷,她知道堂弟随太子而来,只是想学到什么,可骤然被推到明面之上,说不定会遇到许多麻烦。
“我并不是确信所有人都打不过他,他不是想见识更多的人,别人越是找他比试,他能进步的空间就越大,你放心,若他真的受不住,我也不会难为他。”
游芊芊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又高兴地抱住李云兴的胳膊,摇了摇。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为堂弟出气的,那些人太过分了,竟然敢算计他,只是可怜我的堂弟被打了一百军棍,还不知要躺多少日子。”
她可太小瞧她堂弟了,游园林第二天就已经挣扎着爬起来,来到太子帐篷内谢恩。
“多谢殿下对我的信任,知晓我并非故意挑衅,还为我主持公道,甚至帮我出气,甚至许给我那么高的职位,我真的无以为报。”
少年人自然感性,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李云兴摆了摆手,有些无奈。
“你也莫要想那么多,我会杖责洛子袍,是因为他不听我的命令,还挑衅我,而对你委以重任,是因为我手头着实没有能用的人,不过我也放话了,若是你完不成我的任务,自然是当不好这个校尉的,而且你已立于禁军众多士兵心中的众矢之的,估计日后会有许多人找你比试,所以你应当先将身体养好。”
游园林点了点头,幸好他还年轻,伤好的又快,虽然伤口还是疼痛,但他念着廉湛老将军失踪之事,硬是披着衣服爬起来,想要寻找线索。
另一边,李云兴再次回到县衙,这次他带上了游芊芊,这丫头还以为李云兴是带她出来逛街,整个人兴奋的不行,走在街上,这也瞧瞧,那也看看。
毕竟她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并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如今,不管去哪儿,都觉得十分新奇。
两人就这样来到一处赌坊之中,游芊芊哪里见过赌坊这种地方,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赌坊吗?我原来只是听哥哥们说过,只不过曾祖父严厉的命令我们绝对不能进去,所以连哥哥都没见过,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李云兴揉了揉她的头发,想笑这姑娘看着刁蛮任性,实则内心还是一个乖乖女,去个赌坊还心惊胆战的,足以可见游清源对子孙们教育多严格。
“你只要不碰,想要去哪里都行,况且我们又不是进去玩的。”
游芊芊愣了一下,不是进去玩的,那是进去干什么的?
哥哥之前说过,赌坊就是供人玩乐的地方,而且若是沾上手了,就在也放不下,甚至可能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她想着哥哥们的教诲,脚却不受控制地跟李云兴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摆着一张张桌子,人们都守在桌子前吵吵闹闹的,不知在做什么。
两人一进去,赌坊里的小二就围了上来,众人看这俩人打扮的十分华贵,都非常热情的请他们到里面随便玩。
李云兴来到一个桌子前,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交给江山,江山点了点头,开始下注,他是会武功的,听力也很厉害,很快就发现了赌坊中常见的出老千手段,上前握住对方的手腕。
“你出老千!”
此话一出,屋内的吵闹声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们这桌的方向,那小二脸色十分难看,努力的想往回抽手。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我们这是正经的赌坊。”
笑话,赌坊出来来往往这么多客人,若是被客人们知晓他们出老千,那他们日后就不用再开店了。
可江山却抓着他的手腕,逼着他打开手,手中的确握着的骰子,手要放在桌子边缘,似乎要将这个桌子掀翻过去,就在此时,赌坊内的几个打手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制止了江山的动作。
“这只是备用的骰子,我看你是故意过来闹事的吧,来人呐,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