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挣脱的开李云兴的手,李云兴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还请皇后娘娘记住了,若是不想当我府上的主管宫女,就莫要置喙我府中之事,游芊芊是我带回来的,不管她如何,都是我的人,自有我来安排,没人可以插得上嘴。”
柳如絮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李云兴会那样维护一个军户之女,还是一个从小在军中长大,毫无规矩的女子,她越想越是气愤,输给廉寄柔那样的女子也就算了,如今,她竟连像游芊芊这样乡野中长大的女子都比不过了吗?
李云兴警告完之后就放开了手,看见柳如絮一副满脸不敢相信,又极其愤怒的模样,笑了笑。
“看来皇后对游芊芊有些误解,等有机会你见了她便知道,那也是一个绝代佳人。”
柳如絮哼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的确也想会会这名女子,也不知一个乡野女子长了什么样的本事,就能将李云兴迷成这样。
见对方没什么事儿,李云兴就要告别了,柳如絮抬起头,本想有几句话嘱咐他,但又想到他刚才对自己的无情模样,撇了撇嘴。
“我还是想要奉劝太子一句,莫要被美色迷了心智,将来后悔不迭。”
李云兴拱了拱手,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直接转身离开,
刚回到太子府,便看到杨廷和拿着罪状走了进来,看到上面的内容,跟他们预想中的差不多,陆沉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并没有直接参与策划此事,但他仍旧起了将柳仲卿拉到此事中的一个引子。
“杨大人近几日辛苦了,我听说陆沉居然难得是一块硬骨头,让你费了好大的劲才撬开他的嘴。”
杨廷和摆了摆手,他可不敢居功,比起人心权术,他虽然年长,但却比不过太子,真正撬开陆尘嘴的是陆夫人当众承认诬告自己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说实话,最开始,陆夫人找自己麻烦时,他虽然不在意,但也害怕周围百姓真的受他蒙蔽,若是再将此事闹到太子殿下那里,让太子为难,所以他也在心中纠结一阵。
若不是殿下反应很快,将陆夫人状告的话给怼了回去,彻底绝了陆沉的希望,他如今还拿不到这份罪状。
“都是殿下的功劳,陆某不敢居功,只是如今我们已经拿到了罪状,要去找柳大人对峙吗?”
李云兴摇了摇头,如今还差一点,等到最后一颗棋子归位,就可以让柳仲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廷和愣愣的看着李云兴,不知道最后一颗棋子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他知道自己只要负责做好殿下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就好,至于其他的,他问的多了,也未必能理解的了,所以干脆安心回去睡个好觉,郊外别院已经被烧了,他只能回到都城巷子里的府邸中。
杨廷和不知道的事,在当天夜里,有一伙人来到荆州附近,找到了那个偏远县里的赌坊,红娘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披上衣服走了出去,见到来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原来是贵人来了,我等未曾远迎,还请贵人恕罪。”
来人身穿一件黑色的不衣,外罩黑色的斗篷,脸上还带着一副面具。
“我之前暂放在你这的人是否还在,主人要将此人带回都城。”
红娘立刻站了起来,嘴里连声说着。
“还在还在,我都听贵人的话,这些日子一直在给他喂迷药,未曾让他惊动任何人,如今人就在后院里躺着,您可随时将人带走。”
黑衣人来到后院,顺着铁窗看了一眼,躺在上面那个蓬头垢面的老人,又转头看向红娘。
“从你们将此人接过来之后,附近是否来过可疑的人?你们可有透露过任何关于此人的消息?”
红娘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急忙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她举着双手表示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后院之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关注到他们这一间小小的赌坊。
黑衣人点了点头,向身后的手下去了个眼色,首先立刻走进屋内,将里面的老人抬了出来,放在马车之上,黑衣人摸出钱袋子,在手中掂了掂。
“我最后问你们一句,你们赌坊之内确定从没来过任何可疑之人?”
红娘重重的点头,当然没有可疑之人,至于之前云兴和游园林等人,这都是知根知底的,自然算不上可疑,所以就没有跟黑衣人说。
黑衣人脸上扯出一抹微笑,并没有将钱袋子交给红娘,反而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
“做的很好,你们可以去死了。”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旁边却突然串出来一个青年,几下便将这黑衣人打倒在地,黑衣人的手下也要冲过来,但根本不是那青年的对手。
看着被打倒的众人,红娘已经吓得完全瘫倒在地,即便他见多了三教九流,做的是赌坊生意,可在这偏僻的小县城,她还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对上游园林稚嫩的脸庞,她眼眶中盈满了泪水,低头又看向那黑衣人,立即跑过去,将他手中的钱袋子抢了过来。
红娘也算是历经江湖,如今哪里还想不明白,这黑衣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给他们活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