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吗?”
陈安此刻脑子里已经清醒了很多,他这一路忙着赶路,脑子里只想着要给魏一平和司月两人一点教训,压根就没有怎么注意过身后。
“你们真的没有去?”陈安对魏一平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司月这个晨脾气最先忍不住,“我们去猪槽做什么?倒是你,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没有查证的事,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冲过来找他们算账,将后院的结界打得一片狼藉。如果不是因为陈安是这几年上面点名要负责南方生意的人,她真想拔出大刀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陈安见两人不像是在说谎,他眉头皱得更深,心烦意乱。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陈安的脑海里,就算是现在他想要回去问个究竟,但也没了可能。胡庆的尸体,都被他烧了个干净。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回仓库看看情况?魏一平和司月这两人暴露不暴露的,他没有放在心上,他想知道仓库地下的那些货物,如今到底还在不在。
“坏了!”魏一平见到陈安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怕是有人故意让你过来找我们。”他话音刚落,神识便侵占到结界内的每个角落。
此刻在客栈对面的奚十里和干山,登时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掐断了音画符。
而下一秒,在成衣铺的结界内,魏一平的灵力动荡开去,扫过每一寸角落,最后,几张符纸被他的灵力卷到了三人跟前。
魏一平自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符纸,又看了眼站在一旁已经愣住的陈安,“你干的好事!”
陈安走上前,他将地上的那些符纸捡了起来,捏在手指间。“这是……”陈安眼神一紧,这种符纸,他几乎没有在市面上见过。
魏一平和司月两人走了过来,三个人凑到了一块儿看着这几张原本不应该出现在结界内的东西。
“这是什么符?我似乎没有见过。”魏一平说。
“我见过。”司月严肃着一张脸,手指在这张符纸上摩掌了两下,确定后,她再次开口:”是月碎岛上那位符修的东西,据我所知,这叫音画符,是当年秋起做出来想要取代干里镜的东西。但是,后来失败了,我再也没有从别人手中见过。”
“月碎鸟?”陈安听见这三个字,“我可跟月碎鸟的人没有联系。”
魏一平已经收紧了手指,"蠢货!"他没忍住骂了一句,"现在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们发现吗?”
魏一平脑子还不算太笨,从陈安忽然出现在成衣铺后院发疯,再到刚才他们几人的谈话被人偷听了去,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被盯上了吗?
陈安被他骂了一句,脸色不好看,那样子像是又要动手。
魏一平确定陈安被人跟踪,说不定现在还暴露了自己跟司月的身份,也不怕他,对上陈安那双似要杀人的眼睛,"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太蠢,着了别人的圈套吗?先前我跟司月敬着你,不过是上面的人选你做了南方的生意。你说,若是这一次因为你的缘故,暴露我们一直在做的事,你最后会怎么样?还有,你养在别院的小情人,怕是还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这话成功让陈安的手从剑柄上拿开,但他的脸色看起来是变得更差了。
“我出去看看。”司月说。
既然有人在这里贴音画符,说明人还没有走远,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对面客栈里的干山和奚十里在切断了音画符的连接后,两人都看清楚了跟陈安接头的人是谁。只不过坏消息是,不论是魏一平还是司月,都不属于他们知道的宗门内的弟子。一时间两人也不能判定到底是陈安一人跟这些人同流合污,还是紫阳宫内就有不少人早就跟魏一平之流牵扯不清。
在窗前,奚十里和干山还能看见对面成衣铺的动静。很快,两人看见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人。
干山在这瞬间,浑身变得紧绷,甚至他整个人都在这时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I师弟?”奚十里顺着干山的目光看去,不由拉住了后者的手腕。她是担心干山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冲下楼跟对面的女子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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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似乎一下回到了从前还在山洞时,那个站在高台上,背着弓箭,朝着自己射击的女子含笑看着他的模样。
明明做着天底下最恶的事,面上却仍旧能保持着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旁人的命,压根就不是命一般。
他逃出去的时候,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能跟这些人重逢。
如今见到,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灵力不受控制一般外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是从修罗殿里走出来的阎王,森冷而没有一丝感情。手起刀落,只为了杀人。
但……
当奚十里的那只温热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时,干山猛然一下从回忆里那一片冰天雪地中回过神来。
他刚才在想什么?
他们这一次出来,为的是将幕后之人抓出来,而不是这样冒失下楼,去报私仇。
干山静静地看着此刻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雪白的小手,他眼中冲天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