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奚十里再睁开眼时, 发现面前人已经换成了自己师父。
“师父。”她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好像一不小心进阶了。”奚十里说，她发誓自己不故意挑这种时候进阶, ，这谁能道此地灵气浓郁, 简直就不受控制地朝着自己身体里疯狂涌入, 她就算想控制一下, 等着月碎岛再进阶也控制不住。
楼千暮一时间都不道该说什么好，也亏得他这小徒弟体质特殊, 每次进阶时没有什么天降异象, 不然，现进阶被外人道了, 也就离奚十里身份被暴露不远了。
“这不灵气浓郁。”楼千暮开口解释道，“这里，天海外下面，算他们跟修真大陆临界点。上一次你也听你大师兄说，天海外上，没有灵气，只有修真大陆修士们无法吸收清气，你现感觉到不灵气浓郁, 而清气浓郁。”
奚十里眼睛睁得大大, “这就清气？”她惊讶道。
楼千暮点头，“所以, 今日进阶幸好没什么动静。你啊……”楼千暮说着，不由伸手奚十里脑袋上敲了敲, 一脸无奈。自己这个小徒弟他骄傲，也总令他忍不住多关注两分。毕竟还只个小姑娘, 而又身份这么特殊小姑娘。奚十里变得强大之前，他这个做师父，免不了要多担心几分。
奚十里歪了歪头，“可师父，不说我们修士不能吸收清气吗？为什么我却可以？难道我跟大师兄也一样，其实来自天海外？”
奚十里脑袋里这瞬间已经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猜测，难道她跟自家大师兄一样，也有着不为人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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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千暮：“……”
他这小徒弟小脑瓜子里都装着什么？
楼千暮有无奈笑出声，“你大师兄确天海外人，你不。你跟千山一样，只不因为体质特殊。天生灵体天生魔体，还有天生妖体，都人妖魔三界，最适合修炼体质，所以，这不论灵气还清气，对你们而言，都能吸纳。”
奚十里眼有明白来，只不现她更好奇却另外两件。
“天生妖体？还有这样妖兽吗？可我之前怎么没有听呢？还有师父，既然大师兄从前天海外人，那大师兄能吸收清气，他怎么也能吸收灵气呢？难道天海外上人都能吸收清气灵气吗？”奚十里眼有着明晃晃疑惑。
楼千暮解释道：“你大师兄为师很早以前从天海外带出来孩子，那时候，你大师兄想要留月碎岛用灵气修行，也花费了不少功夫。这，等日后你大师兄若愿意，他讲给你听吧。”
奚十里“哦”了声，乖乖听没有追问，她还更好奇另一件，“那师父，天生妖体呢？”
楼千暮倏然一下有沉默。
天生妖体，可能整个修仙界里，年长一点人，没有人不道吧。
“死了。”楼千暮开口说。
像奚十里千山这样人，三界很难得出现一个，即便出现了，一旦被人得，便不得安宁。
奚十里眼还带着不敢相信，“死了？”
楼千暮点头，到如今，他也没有瞒着小徒弟，“被不少正道正义修士联手击杀。”
奚十里不道不自己错觉，当她听见自家师父说出那句“正道正义修士”这时，言语间带着微微讽刺。
“可，为什么呢？”奚十里不明白，她自己有两只灵兽，觉得跟妖兽也不不能好好相处，若没有作乱妖兽，就被击杀，那不就徒增杀戮吗？
楼千暮：“因为不论天生灵体还妖体，修行上，速度都极为迅速。若天生妖体妖兽迅速成长，修士们不一定能压制住这样被天道钟爱妖兽，到时候可能会有一场浩劫。所以，不少人觉得应该未雨绸缪，先一步下手。”
奚十里听得不由沉默。
如果让她为了一个未可能，对没有错生灵下杀手，她想，可能自己做不到。
“那……师弟呢？”奚十里沉默后，声音有干涩问。
这一，便轮到楼千暮沉默了。
奚十里陡然反应来，就算千山不什么天生魔体，就只冲着对方魔身份，一旦泄露出去，那便会受到追杀。她师弟一旦暴露了天生魔体身份，那情况只会更加恶劣。
“徒道了。”奚十里低着头，声音低落道。然后很快，她又抬了头，像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