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拿出刚才给陶光慧看的手稿,问陶光明:“你看看,这个选料和款式搭配怎么样。” 陶光明看了半天,果然回了两句话:“好看,都给我吧。” 李文军忍不住笑出了声。 陶光明一脸茫然:“你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 李文军说:“没什么,我跟慧姐说,你看完这个手绘稿多半就是用‘好看,都要’这四个字回我,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 陶光明挠了挠头:“那只能说,你太了解我了。” ---- 到了门诊,医生说陶光明的伤口愈合不错,还有两三天就能拆线了,然后给他换了药交代了几句,就放他们走了。 李文军照样又把陶光明送到家。 陶光明下车前对李文军说:“明儿你来接我下工地吧。我也想去工地看看工程做得怎么样了。” 李文军说:“行,我带你去看看。” 陶光慧从里面出来,笑着说:“文军,辛苦了。” 陶光明见陶光慧这么早就回来了,脸立刻就垮了。 等下季如诗来,怕是要不自在了。 李文军暗暗好笑,忙告别走了。 ----- 季如诗估摸着陶光明回来了,就过来敲门:“请问,陶光明同志在吗?” 陶光明怕陶光慧直接把人吓跑了,忙赶在陶光慧前面去给季如诗开门。 季如诗站在门口,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陶光明说:“我想听你念书。这个手臂捧书有点疼。” 季如诗走了进去:“好。你要听那个。”她进去发现陶光慧坐在大厅里,忙不卑不亢鞠躬打招呼:“陶经理好。” 陶光明一边对厨房说:“阿姨,帮我洗点水果,拿点蜜饯果脯来。” 一边引着季如诗往楼上走。 陶光明说:“悲惨世界,我有一本法文原版的。我听说你会法文。” 季如诗抿嘴笑:“想不到你这里还有法文的原版书。我真有眼福,正好我也想看。” 陶光慧听得暗暗惊讶。想不到,一个小小文工团知青,会法文。 看来这个季如诗,也不完全是个花瓶,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 陶光慧默默在楼下翻着各种杂志,研究最近进什么货才好,其实竖起耳朵在听楼上的动静。 季如诗的声音很好听,配上优雅的法文,更是动听。 就连听不懂法文的陶光慧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保姆走过来,低声对陶光慧说:“陶光慧同志,吃饭了,要上去叫陶光明同志吗?”这会儿她要是上去打搅陶光明,多半陶光明会不高兴。 陶光明虽然也不会恶语相向,但是一晚上都会拉长着脸。等下陶光慧一走,这么大栋房子,就剩了她独自面对陶光明,太压抑了。 陶光慧点头:“我来叫。” 她放下杂志走了上去,敲了敲门:“光明,吃饭了。” 里面念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如诗说:“我回去了,剩下的明天再来给你念。” 陶光明的声音明显不高兴:“你怎么又不在这里吃饭,都这个点了,你一个人出去,要在哪里吃。” 季如诗说:“我刚才去买了县委食堂的饭票,我去食堂吃。” 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季如诗对上站在门口的陶光慧又浅浅一笑,露出嘴角边好看的梨涡:“陶经理,我先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季如诗进去出来都跟她笑眯眯打招呼,陶光慧也不好再不理,点头笑:“季团长好走。欢迎再来玩。” 她看了看里面桌子。桌上刚才保姆端来的东西,一点都没少,可见季如诗压根就没吃。 陶光明要出来,陶光慧说:“我去送,你歇着吧。” 陶光慧跟着季如诗下楼,把她送到门口,这期间,按下了无数次想开口要季如诗离开陶光明的冲动。 李文军说的没错,与其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不如让敌人自己内部瓦解。 她就先查清楚季如诗的来头,再想想办法吧。 季如诗出了门转身鞠躬:“再见。” 陶光慧挥手:“谢谢你陪着陶光明。” 季如诗笑了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陶光明同志帮了我不少,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陶光明今天中午已经再三叮嘱她不要在陶光慧面前说那个变态袭击她的事情。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