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靓影,逐渐由远而近,由陌生变得清晰分明,牢牢地镌刻在了他的心上。 那是阮棠,那是他从小定下的未婚妻,未来即将与之共处一生的妻子。 秦渊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自己盖着毛毯的双腿上。 原本的诸多遐思瞬间被冻结,藏着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无力和痛楚。 “够了。” 秦渊控制着声线的平稳,却隐藏不住其中的压抑:“你还准备说到什么时候?” “如果秦渊你想听的话,我和棠棠之间的故事,我对棠棠的爱恋和心动,一天一夜都说不完。”蒋野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他像是一团燃烧到了极致的火焰,炙热炽烈,满腔欢喜。 “不过,你真的想听吗?”蒋野终于拿回了谈话的主动权,他挑衅般问:“又或者,你今天为什么刻意避而不见?” 临阵逃脱,这并不是秦渊的处事风格。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像是个痴汉一样遥遥地看了一下午,不置一词,甚至忘记了本来要找蒋野说的事。 然后,像是个懦夫似的,狼狈地落荒而逃,甚至不敢以这般姿态去见阮棠一面。 因为在意,所以忐忑,所以纠结自卑。 那个商业圈子里令一众老狐狸闻风丧胆的秦爷,声名赫赫令无数人崇拜仰望的渊爷。 曾经那个不可触及的神话,在心上人面前,却也只是个跌落神坛、学会了自卑的普通人。 秦渊又比他好到哪里? 凤眸青年的面上还是一片平静,内里却仿若暴风雨之前的黑云压城,压抑而沉闷。 骨骼清瘦的手指节分明,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肉眼可见,泛着冷玉般的苍白。 蒋野顿了顿,脖颈后的黑色凶兽纹身张牙舞爪地昭示着存在感。 “对不起。”蒋野沉声说:“但我不会放手的。我明白,你和我一样,也是绝对不可能退让的。”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我不会再阻拦你,希望你也不要阻拦我。” 留下这句话,蒋野又最后看了秦渊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空旷的办公室只剩下秦渊一人。 办公室的装修完美地符合秦渊的偏好,整体冷色调,简约冷淡,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寒意。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落地窗前的青年身影,莫名显得有些寂寥孤清。 合作这么多年,秦渊可以一针见血地指出蒋野的缺陷,蒋野也能准确地戳中秦渊的痛点。 时间是玄妙的,不过一个多月,秦渊竟然已经开始习惯 失去了下半身知觉的感受。 他垂眸看向了落地窗外, ▪▪, 摩肩接踵,每个人都四肢健全、身体康健。 他是赢家,却也是败者。 …… 秦家老宅。 因为秦煜中药事故,秦氏集团迎来了大清洗,秦煜作为当事人,自然也完完整整地参与了这次的行动。 连熬了整整一周,秦煜才有了珍贵的休息时间,不禁想起了那个迷离而旖旎的夜晚。 “啊啊啊!为什么我喝的催|情|药没有失忆的效果,我都做了什么蠢事啊!那不是我!” 秦煜懊恼地锤头,一头黑色短发被自己揉成了鸡窝,眉宇都烦恼地皱成了“川”字。 他的脸红得像是峨眉山上的猴子屁-股似的,耳根和脖颈处也是红霞一片,一边羞涩一边苦恼,根本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阮棠。 他……他可真是太不知检点了!怎么能对棠棠做出那么不知羞耻的事情! 阮棠会不会误会他是风流浪荡的人? 那他可真是太太太冤枉了! 要知道,他可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什么经验都没有的! 根本不明白怎么会鬼迷心窍,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秦煜纠结地拿出了手机,咬牙犹豫了一会儿,又捂住脸,远远地将手机丢开。 深呼吸!深呼吸! 可是没用哇! 一想到阮棠,秦煜的心情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像是血液里流动着滚烫的熔浆,烧得他心神不属。 唉,前段时间还能用工作来麻木自己,但现在闲下来了,满脑子都是阮棠一人,怎么也没办法移开思绪。 没等秦煜做好心理建设,被丢到旁边的手机便发出了新信息提示的声响。 秦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