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阮棠是后天改变的原因,她脸上的金色鳞片不多, 只在眼角分别点缀了几块, 还有额心位置,像是贴了个鎏金色的花钿。 除此以外,便是额头两侧小巧的两根小角,流动着金色的微光。 “棠棠,很漂亮。”郁余只是惊讶刹那,转而便平静下来。 他收回锋锐的红色指甲,脸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笑容却很温暖。 郁余小心地触碰着阮棠眼尾处的金色鳞片,动作极为珍惜。 于他而言,只要阮棠还活着,其他什么变化都不重要。 只要棠棠还是棠棠,那就够了。 阮棠咳嗽两声,娇艳的唇边还沾染着艳红色的血珠,仿若饮人鲜血的妖魅般,活色生香。 事情都发生了,再多想也是没用。 阮棠的心态很好,很快便接受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说起来,只要过了心里这一关,这身半妖伪装有利无害,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等之后陶镇被妖魔攻破,半妖的身份可比纯人类要好用得多,地位也更高。 心里回过神来,阮棠的视线落在了郁余敞开的衣领处。 郁余的存在感很低,总是给人一种淡淡的阴郁感,好似生长在阴暗角落的植物,孤僻排外。 即使是在阮棠面前,他的排斥感低了很多,但仍是不怎么起眼,从来不会刻意昭示自己的存在。 可神奇的是,无论是什么时候,阮棠只要一回身,就能看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郁余。 在阮棠需要的时候,郁余从来没有缺席过。 ——虽然有的时候会好心办坏事,阴差阳错雪上加霜。 只是,阮棠心里惦记的事情太多,直到今日,都没有近距离地好好观察过郁余。 到了陶镇之后,阮棠身上添了些肉,不再像曾经那样瘦得夸张。 郁余也是同样。 逃荒路上,他是皮包着骨头,好像是一具穿了一层皮的骷髅骨架。 但如今,他的脸稍稍圆润了些,即使泛着失血过多的苍白,状态却还算不错。 因为从事的是护卫工作,得按时轮班值岗,郁余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健康的蜜色。 灰眸剔透,有了几分稚嫩的少年模样。 衣服遮掩的部分呈现冷白的色泽,锁骨凹陷出漂亮的弧度,皮肤白得发光,像是一块质地上好的冷玉。 此时,冷玉微瑕,留下了一个泛红的咬痕,还有点滴鲜艳的血珠从咬痕位置沁出。 那是阮棠留下的痕迹。 在一分钟之前,她还近距离地贴在伤口处,不知收敛地吸吮着猩甜的血液。 阮棠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轻轻地触碰着那处艳丽的咬痕,低声问郁余:“疼吗?” 少女皓白的手腕凝着霜雪,指若削葱根,白皙柔软,纤细修长,指尖凝着桃花花蕊似的粉色。 虚虚地搭在郁 余冷白的锁骨侧, 触手微凉, 却让郁余感受到了难耐的炙热和干渴,在四肢百骸中肆虐燃烧。 郁余恍然间觉得,从尾椎骨朝上一路发麻,像是过电般酥酥麻麻的,连心尖都在发颤。 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在了锁骨侧、心脏上的位置,比之前的疼痛还要更加难熬。 少年苍白的脸上攀爬上云霞似的绯色,像是煮熟了的虾子般,面红耳赤,吐息滚烫。 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变得急促,坐在擦干净的台阶上,双手搭在身后,下意识地用力捏紧,又缓缓松开。 他好像在承受一场过于温柔的鞭笞,欢愉和难耐交织融合,让郁余整个人好像都要融化在阮棠的指尖。 郁余不敢主动前进一步,却又舍不得后退半分,只能认真地看着咫尺之遥的少女,任凭她的动作。 心头的欲望翻滚,被关在囚笼中的野兽嘶鸣,他的手指都在发烫。 阮棠抬眸,正对上了郁余湿润专注的视线。 少年的眼尾晕着潮湿的水红色,薄唇覆着水润的色泽,被牙齿咬出鲜明的痕迹。 勾魂夺魄,活色生香。 她和郁余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呼吸可闻,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郁余唇瓣的纹路。 少年的唇生得很好看,微薄,色粉,纹路很浅,唇珠饱满,是适合亲吻的姣好形状。 或许是今夜的月色实在太好,或许是如今的气氛实在太适合,或许是体内原本属于郁余的鲜血正在起作用。 阮棠舔了舔唇,可以清